“沈寅止,你疯了!唔....!”
他忽然低头堵住那个令他难眠的唇,恶狠狠掠夺她唇齿间每一寸领地。扼住她脖子的手在用力收紧,情欲仿佛慢慢吞噬了理智,他心中那干涸的枯树正在疯长新芽。
直至一滴冰冷的泪滑落到他的舌尖上,他才身子一颤猛地清醒过来。
沈宴卿无力地瘫软在地面上,那红肿的唇微微发抖,“沈寅止,你这个混蛋!”
她任凭泪水模糊视线,失声痛哭。
那一夜,他落荒而逃。
……
沈宴卿近乎一夜未眠,强撑起精神才勉强吃下几口东西,在奕元面前她也不过谎称没睡好。
别院外匆匆进来一个丫鬟,“启禀小姐,正堂有人求见。”
她疲倦地点点头,也没打扮就这么随着那丫鬟到了正堂。
正堂外十几个红绸缠绕的箱子摆成一排,原本正悠闲品茶的媒婆见人出现连忙站起身,笑呵呵地挽过沈宴卿的胳膊。
“哎哟,你就是沈家才认祖的女儿沈卿卿啊,这小模样确实俊俏,难怪郑家少爷催我早早上门提亲。”
见沈宴卿没反应,媒婆着急地拍了拍箱子,“看看,这十几箱的聘礼只是郑少爷给的见面礼,若你们真成婚了那万贯家财还不都是你的。”
“那郑少爷仪表堂堂,小小年纪就在京城做了这么大生意,多少女子争着抢着要给他做妾。郑少爷说了,只要你点头,他立马休妻!”
沈宴卿冷冷看了她一眼,“不嫁,带着你们的东西滚出去。”
“嘿!你这丫头。”媒婆不死心拉着她坐下,“阿婆知道那郑少爷有妻室还向你下聘礼是不合礼数,但你想想,从古到今哪个年轻才俊身边没个女人伺候。”
“咱们做女人的,要多多体谅夫君的难处。他都肯宁愿为你休妻,这足以说明他对你的重视啊。”
沈宴卿想从媒婆手中抽出胳膊,但乏力的身子根本挣脱不开那媒婆的手劲。
她不耐烦地盯着媒婆,“若真心求娶我就休妻半年后再带着诚意上门,这样给自己留后路算什么重视。”
媒婆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她挑剔地打量着沈宴卿,“姑娘,良婿难求啊。也非我老婆子说话难听,你爹虽然在朝中当官,但你左右不过一个身世不光彩的庶女,光从出身你就比不上那些官家小姐。”
她压低了声音,“何况我听说这沈家姨娘绝非善茬,你就不怕她一个不痛快给你下嫁个耳聋眼瞎的臭乞丐啊。那郑少爷是正儿八经的富商,嫁给他日后你母家都要高看你一眼。”
“这哪来的破烂挡我沈府门前,来人,通通给我扔出去。”
不知何时,一身冷意的沈寅止从后院出来,他面色不善地猛踹开一个箱子,吓得媒婆腿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沈...沈大少爷,我是郑家请来保媒的,我...”
媒婆哆哆嗦嗦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寅止打断,“连她一起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