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当一个人,越是得不到一件东西的时候,他就对这个东西越是痴迷。
一个男人,当他沦为?狗时,结果就注定了,要么就是呜呜地离开,要么它就会如疯狗一样扑上去咬对方一口。
更何况是伍自成,他岂能让到嘴的肥肉一而再,再而三地从嘴边滑走,溜之大吉。
上次,他为了拿下叶止止,他一个男人的脸面被别人狠狠地摁在地上摩擦;只有彻底地占有叶止止,他心里的恶气才会通畅出来,他为之丢失的面子才会得到补偿。
他早料到叶止止身边的郑佩儿不简单,但还是没想到郑佩儿竟然把强行劝酒的几个男人都摞翻在地。他庆幸自己预备的有第二梯队,他带着他的第二梯队进到屋里,他并没有发作,他故作糊涂。
如果可以用酒精把叶止止灌醉最好,当叶止止拒绝了他推过去的红酒,还试图与郑佩儿扶袁崇离开时,他向自己的保镖暗暗地使了一个眼色。
两个保镖便走到郑佩儿和叶止止身后,用枪顶着对方。
“这是干什么么?”伍自成站起来,故作生气地对保镖说,“怎么能对这两位尊贵的女子动枪呢!快快放下,快快放下。”
两个保镖故作天生失聪,那枪口依然倔强地指着叶止止和郑佩儿。
叶止止抬头看向伍自成,“伍公子,你这几个陌生的刚进门的朋友看来也是喝醉了。”
如果只是郑佩儿一人被人用枪指着,她可能早就寻找机会反击了;但现在,她不能冒然行动,伤着她自己那事小,伤到了叶止止却是事大。
“哎呀!”伍自成突然叫一声,“我有点头昏,醉了醉了!”说时迟那时快,伍自成慢悠悠地向地上倒下去。
站在他身边的另外两个保镖立刻俯身把他搀扶起来,“伍少,我们送你去休息吧。”说着,两个人就搀扶着伍自成往外走。
伍自成睁开眼,心里有一种即将成功的得意。
“伍公子。”叶止止叫了一声,可是伍自成没有答应。望着伍自成被搀扶出门,她感觉到自己世界的光亮马上就要被遮掩住。
郑佩儿刚要扭头看看叶止止前后的人,却被自己身后的人用枪一捅,“老实点,等会儿送你俩去个好地方。”说着,这个男人禁不住小声笑起来。
“别担心,等会儿就送你俩去房间休息。”叶止止背后的男人窃笑着,“到时,想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想玩什么花样就什么花样,我的这杆枪就会换成伍少的肉枪。”
两个男人猥琐地笑起来,但他们的枪却一本正经地顶着两个女人;他们不畏惧叶止止,但生怕给了郑佩儿机会。
时间在一点一点敲打着这个三维空间,悲伤也好,快乐也好,它把一切都化为一瞬,成为历史的云烟!
抓住时间的一瞬羽毛,在被时间消解之前及时行乐放纵自己的欲望,许多人想这样,但许多人却没有这样的实力。伍自成可以,当他被扶出包间避开门口之后,为了保持戏份的真实性,他的两只手依然架在两个保镖的身上。
“等会儿把那两个女人带进来时,”他再次嘱咐手下,“记住,一定要把那个郑佩儿缚结实了。不然,我还没享受到一甜一辣两道风味,就会被这辣妹子给废了。”
下说着,伍自成感觉自己撞到别人的怀里。
“瞎呀!”伍自成左手的保镖厉声呵斥着迎面撞上伍自成的人,“还不快他妈闪开。”
“哟,伍公子。”对方的嘴里也喷着酒气,“巧了,在这儿见着你了。”说着,就要去握伍公子的手。
伍公子架在保镖肩上的手被对方主动地握了握。
保镖却不乐意了,抬起一脚就朝对方踹去。
对方轻轻地闪避开,“这位哥,你的火气有点大呀。”
“你他妈——”这个保镖正欲发作,话才出嘴一半,就被对方身后的人冲上来一拳放倒在地。
对方拦住了自己的人,“别动粗,都是相识的人嘛。”
“伍公子——”对方又轻轻地叫了一声。
伍自成另一边的保镖一看这架势,不动手吧,自己的人被放倒在地,这会儿还没有爬起来呢!动手吧,他还架着伍公子,而且,看对方的来头和身手,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伍自成心里的邪火噌噌噌地升腾,止不住地疯狂地暗暗地骂着对方。
“噫——”伍自成只好再次睁开眼,故作深醉,“这不是——,那谁?谁来着?”
“季沫。”对方抢答道,“我是季沫,不认识啦?”
“噢,对,对,对。”伍自成假装已认清了对方,“就是那个在江北省敢用枪指我的季沫。”
季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季沫把阿强从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接回家之后,把顾四姐用马鞭抽徐局长的事在私底下告诉了云裳,还绘声绘色地把徐局长那狼狈猪头样给云裳讲了一遍。
“顾小姐在这件事上是出了力的。”云裳说,“其实我看得出来,她对你的事特别地上心。”
“也许吧。”季沫自然是知道的,他又不是一个傻瓜,但他更愿意把这一切看作是强强联合,或者赤裸裸地说成是各取所需。
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是利益关系;而有的时候,金钱关系却是利益关系里最简单的,也是最有效的。
“要不,我们表达一下感谢吧?”云裳知道季沫肯定有这方面的打算。
“你觉得,我请她吃顿饭怎么样?”季沫征求云裳的意见,“会不会太俗了点?”他憨态可掬地笑着看向云裳。
“挺好的呀。”云裳表示对季沫的支持,“你负责请客,我来让人安排地方。时间放在明天行吗?”
“听你的。”季沫是一个不太喜欢操作琐碎事务的人。
顾四姐听到季沫要请她吃饭,她自然高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