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被擒住不能动弹,眼底一抹愠色,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得寸进尺的女人,一个病秧子能给他做妾室已经是天大的抬举,难道还想做他正室不成?
他会错了意,以为阮卿不满这样的安排,但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勾着他的心痒痒,这样的美人在大晋可找不到第二个,他心里挣扎了半天,大不了将正室之位给她,等她一死,自己再续正室也行。
他长呼一口气,以为做了最大的让步,道:“你要是不满妾室,做正室也行。”
“但你这个身子不适合要孩子,所以我在外面的女人你不能管,生的孩子你也不能插手。”
“还有,你嫁入江家后,名下的财产也要交给我打理,一个妇道人家不宜再操持这些,毕竟,你嫁给我,无论生死都是江家的人了,应当夫妇一体。”
他眉尾一挑,继续道:“要是这些你能答应,我便将正室之位给你。”
江卓觉得,这样一个私养男人的病秧子已经有了不检点的名声,她能进江家还是因为自己能看上两眼罢了。
听姑母说,阮卿名下的资产富可敌国,若自己娶了阮卿,那阮卿的钱岂不是白白的送到他的怀里来?有了钱,哪个不对他俯首帖耳,他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算起来,他娶阮卿,还是一个不错的买卖。
可惜,他想错了。
阮卿坐在椅上,昏暗的烛光投到她的一半侧脸,瞧不出神情,她冷冷道:“江大公子,我想你误会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进江家,一切不过是你的幻想而已。”
“你这样死不足惜,罪无可逭之人,我怎么会看得上你!”
“你!”
江卓被这样的言语激怒,终于不再忍耐,可是他的手死死被温枕抓着,一点都动不了,只能睁着一双满是怒意的眼睛盯着阮卿。
他红了眼,语气略带威胁道:“好言相劝你不听,那就别怪我将你这件事情抖搂出去!”
既然他得不到阮卿,鱼死网破也好,一个女子的名声只要有一点风吹便被沾上了污泥,至关重要却又不值一提,他不相信这样一个声名尽毁的阮卿,到时候还有人要她,等阮卿避无可避,他再出来做一次好人,既赚到了名声又得到了女人还得到了钱,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越发觉得自己聪慧机智,随便一个想法就无可挑剔。
阮卿眉心微凝,她冷笑一声,道:“云顺二十六年,江大公子因色心渐起,打死了府里的一个丫鬟,对外却谎称她回乡探亲去了,现在尸体都还埋在后园的井中,同年,江大公子出入妓院,却因动作太大,弄死了两个十九岁的姑娘,为了掩人耳目,江大公子还给了妓院老板一笔不小的封口费。”
“去年,江大公子垂涎赵氏之妻,便诱人赌钱上瘾,背地却做了手脚,从而强占他人之妻,可惜那女子高风亮节,撞柱而死,没能如了江大公子的愿。”
“今年嘛......”
阮卿突然起了身,径直朝江卓走了两步站定,道:“今年江大公子私自闯入女子闺阁,还是朝中正三品官员的女儿,若被传出去了,江大公子猜猜,我这位父亲要如何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