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熊摇头:“他不会做那样的事,就算信真是他写的,也绝不是他给段玲的,后来我问过他”殷熊脸上带着迷惑:“但是关于那次行动的很多细节他不愿多做阐述,对于判决的结果也没有异议,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判决生效后,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去了编外,在编外的三年里,跟着他就没过过一天的舒心日子,天天枪林弹雨,那次颚骨沟行动的漏网之鱼几乎被他绞杀的一干二净。”
“段玲,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一直到这次他接下这次山海城委托就是为了……”
“殷熊!”刚说道关键,突然一人打断他。
酆丰他们齐齐看过去,娄蓝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他站在夜色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冷冷道:“不该你说的,别说!”
殷熊摇头轻叹了一声,没再说话。
酆丰蹙眉,越发搞不懂,为了什么?为了段玲?这跟段玲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不能说?是因为什么?”酆丰捏紧手,鼓足勇气去问。
娄蓝靠着车门抽烟,好半响都没说话。
夜色如澜,月色微凉,草地里悠长不绝的蟋蟀声吵得人心情烦躁。
酆丰突然想到那天娄蓝对她说的话
“还能为什么?千金委托的雇主,还不够重要?”
至今她明白他那天的话一点玩笑也没开,是啊,如果是为了段玲那他如此颇命奋不顾身,一切就说的通了,只是不知道酆羽到底答应了他什么,怎么跟段玲有扯上了关系,酆丰的大脑放空,已经在开始胡思乱想了,如此说来他应该是很喜欢段玲的吧,既然如此,为什么……又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不过这样也好,心里苦涩的说不出话来,酆丰咬紧牙关,背过身害怕自己哭出来,她还是看不透这个人。
感觉有人捏住自己的手,酆丰看过去对上朱可担忧的眼,她道:“没事吧?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没事”酆丰扯着面皮笑了一下,别过脸回头问安豆豆:“豆豆,粥好了吗?好饿啊,先吃饭吧。”
安豆豆心细如发,马上懂了她的意思,挥着勺子打破尴尬:“来吃嘛,早好了,都不累嗦,这么站着,快些坐过来吃!”
“就是!”听到吃柳媛媛倏地就闪过去,拿着碗边舀一边用那套从安豆豆那里学来的蹩脚的川音打趣:“你们不吃,我先动了哈,落后面的没的吃了只能去啃面包。”
“这两口子”殷熊摇着头,走过来,拍了拍站着没动木桩子似的娄蓝,挑眉道:“等什么呢?先吃饭!”
娄蓝过去找了个地方坐下,刚好就在酆丰的旁边,酆丰瞬间如同被人踩到了尾巴,猛地站起,她直接在袖子上抹了嘴,把碗搁下,说了声:“我吃饱了”然后转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