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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2章 楚楚动人

薛华栋忧心忡忡的道:“某家实是担心樊飞铤而走险,那白衣人虽然说贼丫头不在其手,但毕竟人心难测,倘若樊飞包藏祸心,收容那贼丫头以为己用,日后一旦为祸武林,必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知苦方丈这才动容道:“樊施主为正道出力良多,一向侠名远播、深孚众望,薛施主如此说来,只怕真是过虑了吧?”

薛华栋喟然一叹道:“某家本来也十分信任樊飞的品格,但正所谓人心隔肚皮,那叶行歌之例便殷鉴未远。何况如今邪教虽灭,却难保奸佞之徒不会蠢蠢欲动,想要利用邪教余孽为自己的野心铺路。”

眼见知苦方丈依旧神情讷讷,他索性又沉声道:“一面之词或许单薄,但方丈请仔细想想,以樊飞的能为再加上岳啸川的辅助,怎有可能不仅没看住厉枭,甚至连一个年方稚龄的贼丫头都擒不下来?”

知苦方丈沉吟有顷,还是摇摇头道:“薛施主目下的一切判断,实际都是出自那名白衣人的所谓讯息,具体情况我们却不得而知,很有可能这只是虚惊一场,薛施主你以为呢?”

薛华栋苦笑一声道:“事情如此最好,不过那白衣人言之凿凿,实在令人不能置若罔闻。所以为防万一,某家想请方丈明日到场作个见证,这样即便樊飞真有什么企图,也决不敢在您面前轻举妄动。”

知苦方丈听他如此说来,自然也不好推辞,便清咳一声道:“也罢,薛施主既然折节相请,那老衲也不揣鄙陋,随施主走这一程便是。”

薛华栋连忙抱拳道:“方丈高义,某家铭记在心。”

知苦方丈合十还礼,顿了顿方又道:“金罗汉等三位佛友性喜热闹,薛施主不妨也请他们随行,多少可壮我等声势。”

薛华栋心道这三人武功虽不济事,却也一向号称是武林中的福星,再加上他们出身于少林寺,确实也能对樊飞有所震慑,思忖间终于点头道:“客随主便,某家听凭方丈安排。”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蓬车依旧在官道上飞速奔行,驾车的马匹四蹄翻飞,跑得不遗余力,观其双目却色作赤红,看来俨似中邪一般。

前面挥鞭赶车的赫然仍是乔二叔,而就在他身后的车篷之中,除去苏琬珺和岳啸川两人之外,却又凭空多出一位身着七彩霞衣的妙龄少女。

这少女看来十七八岁模样,生的肤白如雪、玉貌珠辉、星目欲流、樱唇喷火,堪称娇美绝伦。

可她却将一头秀发用绢带随意扎成两条大辫子,而那对辫子又正好搭在她胸前,堪堪形成一个诱人的弧度。

但最出奇的还得算是她那一身彩衣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俱全,却又搭配得十分合宜,让她更加显得艳光照人。

若是单以容貌而论,苏琬珺绝不在这少女之下,但若说到青春撩人,她便自叹弗如了。

她的美完全不同于这少女的美,那是一种令人忘掉口渴而又觉眼馋的魅力,虽然含蓄却又不失秀妩明丽。

如果说那彩衣少女是娇艳的海棠,那么苏琬珺便是雍容的牡丹,只能说春花秋月、各擅胜场了。

岳啸川坐在苏琬珺右手边,被她与那彩衣少女隔开,此时只见他神色平和,倒不似先前那般僵硬。

苏琬珺依然将右手抵在岳啸川背心,而彩衣少女则挽着她的另一只手,脸上分明透出一片暧昧的笑意。

苏琬珺被她看的羞意暗生,于是佯嗔着道:“楚楚你这回真是做过头了,人家乔二叔又没得罪你,你却把人家塞在暗格里颠簸了半夜,万幸人家脾气好,没有跟你计较,否则看你怎么收场。

彩衣少女咯咯娇笑道:“这怎么能怪我呢,谁叫他不肯把马车借给我?还好这原本是净宇教的遗产,车底下装了暗格,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呢。”

苏琬珺不禁摇头道:“原来你还有理了?哼……岳兄身受重伤,你不出面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故弄玄虚的作弄我们,这难道是做人家妹子的本分?”

彩衣少女吐吐舌头,可怜兮兮的道:“嗯~姐姐你坏死了,咱们两人好久不见,一见面你就劈头盖脸的数落人家,人家真的是好伤心呀~”

苏琬珺啼笑皆非的道:“谁让你自己太过胡闹,这次若真耽误了岳兄的伤情,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彩衣少女却不以为然的道:“姐姐你就放心吧,我啸哥哥是铁打的身子,天王老子也杀不了他的。”

苏琬珺叹口气道:“这次不同以往,你方才应该也察觉到了,这明王诛鬼刀似乎确实与岳兄的功体相克。”

彩衣少女小嘴一撇道:“那又怎么样,总之我相信不论多重的伤,啸哥哥都会很快痊愈。何况这次还有我孙仙姑精心炼制的灵丹相助,算是额外加上了一重保证,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嘛。”

苏琬珺气笑不得,绷起粉脸道:“一次误打误撞就自封‘仙姑’了?哼……毕竟是性命倏关的事情,你居然还没心没肺的乱开玩笑,总归就是不对。”

彩衣少女——孙楚楚忸怩一笑道:“人家也是迫不得已嘛,先不说姐姐你如今这么大的名声,就是啸哥哥恐怕也早就后悔跟我这样的坏女孩儿结拜了,人家又怎么敢明目张胆的来跟你们结伴同行呢?”

苏琬珺白她一眼道:“这是什么话,你平日里虽然有些胡闹,可几时又变成坏女孩儿了?我看你就是人小鬼大,脑子里净是些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

孙楚楚娇哼一声,凉凉的道:“那可说不准哟,毕竟人家学的都是旁门左道,像姐姐你这样的正派女侠肯定是看不起的,否则干嘛以前见了人家就爱搭不理,现在又没完没了的数落人家?”

苏琬珺不禁苦笑道:“数落你也是因为关心你呀,至于什么爱搭不理……你还真是倒打一耙,以前哪次见面不是你先悄悄溜走,一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姿态,如今怎么反倒埋怨起我来了?”

孙楚楚不依的道:“姐姐嘴上说的好听,心里肯定还是看不起人家,不然人家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亲热,你却还是你呀你的,这算什么关心嘛~”

苏琬珺为之莞尔道:“总之怎么都是你有理就对了……不过楚楚妹妹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我头上这支无瑕玉簪不可?”

孙楚楚眼珠一转,叹口气道:“姐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无瑕玉簪能避百毒,我只有把它先拿到手,才能轻轻松松的放倒你呀。”

苏琬珺微讶道:“为什么要放倒我?这……难道妹妹跟我有何仇怨?”

孙楚楚坏笑着道:“仇怨是没有啦,其实我只是想让姐姐你暂时听凭摆布,然后等我啸哥哥痊愈,再撮合你们两个拜堂成亲咯~”

苏琬珺听的粉脸生霞,鼻中轻哼道:“楚楚妹妹,我和你都奉岳兄为兄长,这样的玩笑以后切莫再开了。”

孙楚楚嘻嘻笑道:“那又有什么打紧,若是啸哥哥转念要我,我肯定欢欢喜喜的嫁给了他。”

苏琬珺忍俊不禁的道:“你呀~还真是没羞没臊的,这种话居然都说得出口,哼……幸亏岳兄眼下听不到,不然看你怎么下台。”

孙楚楚抿嘴轻笑道:“姐姐你这口吻真跟阿瑶姐一般无二,想必你们汉家女子就是这样,遇事总爱遮遮掩掩的不爽利,唉~只可惜啸哥哥喜欢的不是我呢。”

苏琬珺一正色道:“楚楚妹妹,我与岳兄只是好友,虽可互托生死,却绝无男女私情,何况我如今已经许为人妇,所以还请你莫再心存误会。”

孙楚楚闻言愈发夸张的掩口轻呼道:“真有这么巧么?!阿瑶姐说的也是这话呢,难不成你们两个是私底下商量过什么,还是我啸哥哥真这么不招人待见?”

苏琬珺为之一滞,片刻方淡然道:“说起来岳兄和凤姑娘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不是围歼‘天机’石万通那一役她身受重伤,这时必定会前来相助的。”

孙楚楚察言观色,贼贼一笑道:“姐姐你这话可有点言不由衷呢,嘻……就知道一提阿瑶姐你肯定沉不住气,但我可是坚决站在姐姐你这边的哦~”

苏琬珺听罢直是啼笑皆非,索性冷哼一声不再理她。孙楚楚眼珠一转,又叹口气道:“阿瑶姐有情有义虽然不假,只可恨剑盟那帮白眼狼、老古板只会在旁边掣肘,倒真不如姐姐你们这一对儿——嗯……姐姐你离开我啸哥哥跟樊飞在一起也好久了吧?”

苏琬珺粉脸泛红,不悦的瞪了她一眼,孙楚楚却又拍拍脑门,俨似恍然的道:“是了是了,去年冬天大家收复华山派之后,姐姐就跟樊飞订下了婚事,当时还是我啸哥哥充当的冰人,是这样没错吧?”

苏琬珺大见无奈,当下冷着脸道:“楚楚妹妹,为人处事应该知道分寸,你若是再这么没完没了的,我可真要出手教训你了。”

孙楚楚夸张的缩缩身子,泫然欲泣的道:“好嘛,人家闭嘴就是,唉……姐姐你先前一掌打过来,人家到现在还疼得要死呢。”

她一边说话一边在胸前轻轻抚动,丰满的酥胸在衣衫下面微微起伏,着实是动人心魄。

苏琬珺也看得羞意暗生,勉强正色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妹妹你又能怨得谁来?”

孙楚楚小嘴一嘟,分明撒着娇道:“不管嘛~总之人家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却被姐姐你那样轻薄,你不负责可说不过去哦~”

苏琬珺笑嗔道:“要不是你自己先出招轻薄于我,我又怎会轻薄到你,这才叫作现世报呢~”

孙楚楚扮个鬼脸,振振有词的道:“人家又没得手,哪像姐姐你是十足十的碰到了,所以还是人家吃亏。”

苏琬珺愈发失笑道:“你倒算得清楚,唉……负责就负责吧,等这次岳兄伤势痊愈,妹妹便求他再做回冰人,把你嫁给我好了~”

孙楚楚吃吃娇笑道:“那咱们就说定了,姐姐你可不兴耍赖——啊对了,我再问姐姐一个问题好不好?”

苏琬珺光看表情就知道她不怀好意,索性干脆的道:“不好。”

孙楚楚小小的白了她一眼,拖长声道:“不~好~呀……不好我也要问,姐姐你原来跟我啸哥哥那么好,怎么突然间又跟樊飞好了,樊飞虽然也很好,但我啸哥哥不是更好么?就算你觉得樊飞比我啸哥哥好,但你既然跟我啸哥哥好,就不该再想着别人的好。唉~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再跟我啸哥哥好,而非要和樊飞好好不好?”

苏琬珺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听她这样好来好去好个没完,却还是被弄了个晕头转向,只能摇头苦笑道:“楚楚妹妹……我真是怕了你了,你莫再乱问了好不好?”——敢情她这是也跟着“好”上了。

孙楚楚却不肯饶她,反而意味深长的道:“哦?莫非姐姐你本来只是举棋不定,结果却意乱情迷、把持不住,给樊飞趁人之危欺负了,所以才不得不移情别恋?”

苏琬珺听罢立刻面凝寒霜,正声清斥道:“楚楚妹妹!女儿家的名节重逾性命,你若再这样口没遮拦的,我可真要生气了!”

不料孙楚楚好像吃定了她似的,反而嘻嘻一笑道:“姐姐你着什么急嘛,莫非真的是被我猜中了缘由,所以才恼羞成怒了?”

苏琬珺心中羞恼,抬手作势道:“你这孩子着实可恶,若是再敢多说一句,我可真要翻脸了!”

孙楚楚却得意一笑道:“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怎么不能说话,姐姐你可不能以大欺小。”

苏琬珺看她那一副惫懒相,终是沉冷的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孙楚楚……你屡教不改,自取其祸,本姑娘也只能痛下杀手了!”

孙楚楚知道苏琬珺向来为人和婉,但观她此刻的语气神态,心中却不禁也有些发毛,于是缩起身子羞笑道:“姐姐你别吓我了,毕竟你那么‘好’,怎么会忍心欺负我呢?”

苏琬珺却长叹一声道:“这记杀招本姑娘行走江湖以来从未用过,但你孙楚楚既然这么不知进退,那今日此招便为你而开!”

指骈如戟,电闪而出,杀招无情,命索须臾,孙楚楚只来得及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却根本再没哪怕半分反抗的余地……

昏暗的灯火之下,弥漫着凄凉与萧索,黑漆漆的棺木无情的切断了生者与死者的关联,却不知是死者更加无奈,还是生者更加悲哀。

柳含烟神色凄楚,呆呆凝视着摇曳的灯火,凤目之中分明泪光隐隐,杨彦平见状轻叹一声道:“师姐,天已经快亮了,你一夜未曾合眼,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柳含烟喃喃的道:“是我太过任性,不顾咱们华山派的现状勉为其难,否则……否则陶师兄又怎会……唉……”

杨彦平心下暗叹,面上却诚恳的道:“咱们华山派与秦傲天一系仇深似海,如今陶师兄求仁得仁,九泉之下也当含笑了,师姐切莫过分自责啊。”

柳含烟仍是凄苦的道:“咱们华山派几经摧残,早已名存实亡,如今偏又遭逢此变,我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自处了。”

杨彦平镇定的道:“师姐不必太过彷徨,咱们华山派毕竟是武林大派,数百年基业绝非浪得虚名,只要今后奋发图强,必定有重振雄风的一日。”

柳含烟轻轻抚摩着身侧的棺木,却是涩声道:“可如今陶师兄壮烈捐躯,我……我回去该如何向武儿交待……”

杨彦平连忙安慰道:“武儿虽然年幼,却已经十分懂事,师姐只要再略加开导,相信他是可以谅解的。”

柳含烟为之默然,半晌方轻叹道:“即便武儿能够谅解,我自己总归是无法心安。”

杨彦平沉吟着道:“那不如师姐回去之后便将武儿认作义子,凡事皆与对待侄女一般,到时候还可以将侄女许配……”

柳含烟不待他说完,已自轻咳一声道:“这主意确实可行,但世事难料,到时候的事情便到时候再说吧。”

杨彦平知趣的打住,转而试探着道:“师姐对樊飞此人观感如何?”

柳含烟微微一怔,想了想方由衷的道:“樊少侠文武全才、侠义无双,昨天又救了咱们的性命,我自然是既佩服又感激的。”

杨彦平却哼声道:“可是此人出身来历一概成迷,虽然为我正道出力,却又行踪飘忽难觅其迹,实在令我等难以推心置腹。”

柳含烟淡淡一笑道:“神龙见首不见尾,咱们也没有立场苛责人家,何况只要是为正道出力,便是咱们的同道,咱们决不能妄加怀疑。”

杨彦平叹口气道:“师姐……江湖纷繁复杂,助我者未必是友,阻我者也未必是敌,你切不可太过轻信他人啊。”

柳含烟不禁讶然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干嘛平白无故的怀疑樊少侠?”

杨彦平干声道:“昨天的事情我无话可说,但樊飞此人虽然冠冕堂皇,品格却未必就靠得住。”

柳含烟更加吃惊,颦眉讷讷的道:“师弟,背后编派旁人是非本就不对,毫无根据的臆测更加要不得。”

杨彦平冷笑道:“师姐恕我直言,樊飞先是刻意结交岳啸川,待取得信任之后便趁机横刀夺爱,单凭这一件事便足可见其心术不正了。”

柳含烟不由嗔声道:“男女之情本来看的便是缘分,何况岳啸川和苏姑娘也并非你所认定的知心爱侣,那单凭这件事又能说明得了什么?师弟你以后切莫再胡乱揣测,否则徒惹尴尬而已。”

杨彦平正待再说,此时却忽听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道:“哎呀呀~一个再嫁寡妇,一个无根男子,却在这寿木聚集之处大谈男女之情,实在是有趣、有趣呀~”

柳含烟与杨彦平顿时惊怒交集,杨彦平霍地站起身来,脱口沉喝道:“何方贼子藏头缩尾,不敢现身一见吗?”

那声音呵呵一笑道:“在下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而已,两位不见也罢,门外有在下送上的一份薄礼,还请两位笑纳。”

他说罢便就此销声匿迹,柳含烟和杨彦平面面相觑,终是杨彦平上前推开了店门。天光虽然暗淡,却已足够他看清眼前的‘礼物’——从来都是棺材从铺子里抬出去,但今日,却是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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