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中两具看不出来是否活着的身躯静静的待在地面上,许久后,喧闹的人群将其中一具身体唤醒。
莱月挣扎着从破碎的地面站起,周围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不都是给他的,但他可以以胜利者的名头去享受这疯狂的欢乐。
他弯腰去捡起地上孟山河的手环,眸子却瞬间一缩。
有一把飞刀,大概只有食指长,在阴影中飞向他。
莱月顾不上其他,侧身翻滚勉强躲过飞刀,然后从手环里摸治疗药,他还没来得及喝药,藏在暗处的杀手已经悄然而至,将匕首对准他的喉咙。
他睁大双眼,手掌一翻握住一把副职业的武器袖剑,与匕首相撞。
短暂的抵挡后,杀手依然没有死心,现在的状况是杀死莱月最好的时候,如果让他跑了,以后想整死他就太难了。
匕首直刺,却搅起了一片白色被单。
“?”杀手看向面前的被单精只用一根尾巴就挡住了自己的匕首,惊讶之余反问道,“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私斗会场不允许第三方和坚守者加入!”他在试图讲道理,准备突袭到莱月身边时发现自己吃了一个嘲讽。
“哦…”梵诺继续拦着他,等莱月喝完药后继续说,“天空之庭,难道不是武力决定一切吗?”
“难道是我记错了?”他继续装模作样的问。
等莱月血喝满了,他就让开,和对方说:“那这样的话,我就不掺和了蛤,你们继续。”
莱月握着宽刃剑,眼神不善的看着那人。
这还怎么继续?
“打吧?为什么不打呢?这多公平啊!”梵诺在旁边看戏。
“不打的话…我如果用天空之庭的规矩办事,你会更惨哦。”梵诺提醒那家伙,也是顺带告诉对方今天必死无疑。
死倒是不会死的,就是会被渡鸦抓走当打工人而已。
“该死!”杀手在心里暗骂这个被单精。
“该死!”他被迫的和莱月进行赌命的表演。
那名坚守者会付出代价的,他会付出代价的!
“后悔吧!”莱月的宽刃剑将眼前的杀手一分为二。
观众们还在欢呼,加赛并不是完全没有意义。
至少让平淡无奇的天空之庭,变得更加鲜活。
“我没想到你会出手。”莱月收起武器装备,对着被单精说。
“不用谢,反正…”梵诺看见迈入私斗会场的两位玩家,他们的装备像个坚守者。
“私斗会场不能进入坚守者…”莱月提醒他,“别看会场这样,但是也是有规矩的。”
“对战的两人不能在交战开始后喝治疗药,加buff的也不能喝,会场只能同时有两名玩家,死去的不算,最重要的一点是…”
“坚守者不得入内私斗。”莱月扶着额头说。
不知道是不是杀手临死前的诅咒生效了,那几位坚守者看来是来找梵诺麻烦的。
“坚守者不能入内私斗是谁定的规矩啊?”梵诺迷惑了,这年头还搞职业歧视吗?
“是大家约定俗成的,坚守者太难打,和天空之庭的玩家私斗简直如鱼得水,所以被特别禁止参加。”莱月怕他生气做傻事,连忙说。
“你不用因为这种事生气,因为坚守者在私斗会场有更高的权力,说的话大家也都会听,他们应该只是来找你谈判的。”
梵诺认为也是,但是那俩人真的看上去就不像好孩子…
那彩色的头发就像九十年代的杀马特贵族,看上去好像没有怎么打理过,一片片的竖起来,一大片头发上花红柳绿的颜色都有,这是最显眼的那个女孩,另一个男孩稍微正常一点,但也只是稍微,起码头发不是花红柳绿的。
[那种颜色和发型是他们种族的原因啦…]
渡鸦告诉他哥不要忘记他自己还是原谅色的头发。
“天空之庭没有纯人类吗?”
[有,莱月就是]
梵诺看向莱月,对方身上确实没戴小夹子,种族是人类的优势大概就是这样了。
“你好,可以将被单取下来谈谈吗?”为首的人,也就是那个头发花里胡哨的孩子向梵诺问道。
那俩孩子只有领头那个是满级。
“谈谈可以,摘被单就算了吧?”梵诺不想摘被单。
“那好,我们希望你可以遵守约定俗成的事,或者加入我们?”满级的孩子和他商量。
“你知道有一种规矩是打破了才能提现价值吗?”梵诺问。
“你的意思是不愿意遵守这里的规则了?”花里胡哨的杀马特少女问。
“人类打破了自然的规矩,所以变成了人类,拥有权利的人打破了社会的规矩所以变成了领袖,有心思的人类打破了良心的底线所以变成资本家,我有能力打破规矩,为什么要遵守它呢?”
梵诺对着那位少女笑道。
“你想做享受利益的人?”少女的语气变得冷漠,又有些不屑,“就凭你一个人?”
“不,我感觉十分之一个我就足够了…”梵诺掐着手指在被单里算了算。
如果天空之庭只有物理输出的玩家,那十分之一个他就够了。
而且殴打花生酥饼时,他没用力。
“自大狂…”这是杀马特少女给他的评价。
“所以你不准备遵守规矩?”少女又问。
“对。”
不遵守规矩是强者的权利,难道不是吗?
“我给你个机会,如果你能在半分钟内打破我的盾,私斗会场的规矩你可以不遵守。”少女发话。
然后梵诺看见她在喝加防御力和最大生命的药瓶,又磕了几个叠盾的菜…
她只给梵诺半分钟的时间,因为担心对方学了什么法术之类的来搞她心态。
不过她身上的装备敲了不少加法抗的词条诶…
“坚守者对打吗?这不是开玩笑呢?”观众席的人群深知两个坚守者是打不出个所以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