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月面对来势凶猛的巨斧被动的将宽刃剑抬到头顶,创造出可以让身体躲避的空间。
“你这次想流多少血出来…?”
低沉的男声从上方传来,那般高傲自恃,是天空之庭强者的权力。
看台上的玩家都心知肚明,也明白它,享受它,力量是多么美好的一个词,他们所有人都为了这个词疯狂。
“你想怎么蛮干都可以,因为我今天要弄死你!”莱月双手发力弹开对方的巨斧,挥舞宽刃剑在会场中搅动尘土与血腥。
孟山河没有抵挡,用身体硬挨他的斩击,刹那间血液飞溅,血让会场找回一分残酷狰狞。
“那我就把你弄到半死再剖开肚子挂在会场的灯管上!”孟山河咆哮着。
他双目猩红,身体开始膨胀,大片浓密的毛从撕裂的衣物下露出,伸长的爪子抓向的却是自己的胸口。
血液,伤口,疼痛,他的身体沉浸在流血的伤口带来的痛苦中,这仿佛是通往极乐的钥匙,他深陷其中享受痛楚带来的无上快乐。
“杀了你…”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他向天空高声宣布。
会场高空突然出现了一片血色的浓雾,混着他的血液气味弥漫在整个会场和看台上。
观众们沉浸在会场的血腥中嘶吼着让场中两人将对方杀死啊!
是啊,在会场中的人是多么该死啊!
“老子要送你下地狱!”
莱月不知道自己是被红雾影响还是被观众逼迫,但他现在只要将理性暂时抛到脑后,然后像野兽那样与另一只丧失理性野兽激斗就可以了。
“孟山河!”他的剑在会场中划着如弦月的弯钩。
回应他的是已经完全陷入狂化的野兽和巨斧。
火热的血在会场中抛洒着。
观众为二人热烈的血欢呼嘶鸣!
“砍断他的手脚啊!”
“切割他的血肉啊!”
“快一点…”
将对方杀死啊!
观众发出的嘈杂声盖住了会场中激战的声音,激昂的仿佛在场地中抛洒血液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自己。
梵诺坐在看台前面的好位置喝饮料,突然一滴血从会场飞进他的饮料杯里,他摇了摇杯子,让落进去的东西晃匀。
“怎么样,这位置不错吧?”他身边的人在极力夸赞这个能更直观的看见两人战斗的位置。
梵诺扫了一眼会场,发现看台的人大多数是十几到二十多左右的年龄,正直青春年少。
“所以…”那个人搓搓手,等着他的小费。
梵诺丢给他一袋游戏币,然后继续喝饮料。
“大佬出手就是阔气,还有什么需要请吩咐我。”那人说完,就被梵诺挥挥手赶走了。
[哥哥,破阵骑士和狂血骑士对打,会吃亏的吧?]
“嗯。”
[要帮忙吗?]
“我无所谓,你想帮就帮,但是不能影响自己。”
[那我去问问!]
渡鸦说完之后就和莱月用恶魔的方式私聊。
[你现在很惨哦~]
渡鸦用很欠揍的口气和伤痕累累的莱月说话。
“你?!”莱月被他吓到,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梵诺他们的身影。
然后他就被孟山河的巨斧划伤胸口,会场的腥味更浓烈了。
[我可以帮你提高身体的各项防御,也可以帮忙增幅攻击力…]
“我不需要!”莱月怒吼着冲向孟山河。
他的巨剑将会场的大地震裂。
少年体内仿佛有可怕的力量,所过之处土地和人们的声音都被他通通震碎。
那在会场沉重挥舞着的宽刃剑,爆发的气浪撕碎看台前面的防护栏。
然后再与狂暴的巨斧碰撞。
鲜红满目皆是。
[他说不需要]
渡鸦被人吼了,有些委屈。
“…这样啊。”梵诺看着会场,突然被人拍了拍手臂。
他回过头看,发现是当时从小巷子里发善心帮了一把的少女。
至于他为啥会帮这个家伙,大概是还没有彻底放下过去的自己?
他想着,如果是澪时,会怎么做呢?
一定会帮忙的吧…
他剩下的那点善良大概就点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而且…如果大声呼救的人都不配被人拯救,那么世界真是冰冷。
焯,他好像又在想糟糕的事情了,好想倒垃圾!不,不能倒垃圾!
(倒垃圾≈emo)
“有什么事吗?”他压下想倒垃圾的心情问。
“刚才的事谢谢你!”少女抬起头,身上有些灰扑扑的,就像在什么地方摔了一跤但是没有来得及拍打衣服。
“哦。”梵诺转身继续看比赛,莱月好像要被打死了。
他不是很想救人,而且能被人打死的保镖,不是很靠谱的感觉。
如果莱月死了他就和花生酥饼说一下让他帮忙看着妹妹。
[哥哥,你很冷漠哦!]
渡鸦笑了笑。
“冷漠吗?你说他自己更希望光荣的死在战场上,还是在濒死时被自以为正义的主角救下来,被人在背后指点是主角的狗?”
梵诺继续喝饮料。
[所以哥哥就是这点最吸引我啊]
渡鸦笑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