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的物品可有检查?”龙明瑒冷声。
“回王爷,”金承福拱手,“因着妃嫔身份贵重,她们随身携带的物品,奴才是没有资格检查的。”
“照这么说,只有两种可能,”龙明瑒眸底轻扫,“一是下人的物品检查时有遗漏,二是妃嫔的物品有嫌疑。”
“王爷这么说,确实没错。”金承福连连点头。
历英战闻言,心底闪过一丝不安。
这两种可能,摆明了就是冲着祝雪凝去的。
他是百分之百相信祝雪凝不会杀人。
既然如此,他可不能袖手旁观。
“王爷,是否要报官?”官府来解决,也是情理之中的。
就算官官相护,龙明瑒也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
所以,一定不会冤枉祝雪凝。
至于,真正的凶手嘛。
哼,肯定也是替罪羔羊。
龙明瑒未语,他倒要看看,谁先着急。
果然,有人出了声。
“王爷,”金承福再次拱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依奴才的意见,还是不要报官了。”
龙明瑒转首看向邢雨姗,柔声问道:“姗儿意下如何?”
邢雨姗擦了擦眼泪,装作不经意,瞥了一眼金盏。
金盏神色淡定,目视前方,轻轻地将碎发掖向耳后。
“妾身但凭王爷做主。”邢雨姗娇柔地应答。
龙明瑒颔首,嘴角挂着笑意。
“王闽。”看向众人时,笑容已不见。
“奴才在。”王闽躬身。
“昨日可有什么人见过橙菊?或者有什么事发生?”龙明瑒寒颜。
“回王爷,”王闽恭敬道:“昨日朱婢女曾来探望过橙菊,除此之外,并无他人。”
“可有拿着什么东西?”龙明瑒继续问道。
“有,”王闽回想着,“手中拎着一个纸包。”
“里面装的是何物?”龙明瑒的眸光略微暗沉。
“这个……”王闽迟疑了一下,“奴才不知。”
“不知?”龙明瑒突然冷喝。
王闽慌忙解释,“因着朱婢女身份特殊,奴才不敢随意查看。”
闻言,邢雨姗的眉头皱了一下。
心底咒骂,这个蠢货。
历英战冷笑,这都是挑选的什么货色。
“婢子带的是亲手做的夹夹饼。”祝雪凝突然出了声,“既然是来探视,总不能空着手吧。”
“多余,”龙明瑒寒声,“姗儿的丫鬟用得着你个外人来送吃食吗?”
“也许外人送来的吃食,要比自己人送来的好很多呢。”祝雪凝耻笑,“最起码,是人吃的东西。”
“朱婢女。”邢雨姗怒斥,“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祝雪凝白了一眼,“邢侧妃不是明知故问嘛。”
“本妃待橙菊一向是很好的。”邢雨姗缓和了语气。
“好不好的,我是不知道,”祝雪凝指了指担架,“她知道。”
邢雨姗瞧了一眼,恰巧一阵风吹来。
白布被掀开,橙菊的面部青紫。
七窍流血,黑乎乎的血注,凝固在脸上。
双眼紧闭,却给人一种突然会睁开的感觉。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