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是门艺术,亦可是种武器。
可自保于无影,亦可杀人于无形。
在场的人,看不懂金盏的行为。
祝雪凝可是明白得一清二楚。
不过,既然是演戏,那就总得有人配合。
这个说起话来,挑不出任何错处的女子。
可是递给她一件令她终生难忘的衣裳。
这么一看,她可要比橙菊聪慧多了。
祝雪凝心里想着,面上却不显。
俯身,伸出双臂,“金盏姑娘真是太客气了,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无需再提了。”
微笑道:“如今你我皆是同样的身份,快快起身吧。”
金盏低垂的眸光中,透着不屑与鄙夷。
声音却柔和甜美,“多谢王妃。”
说完,缓缓站起身。
抬头,看向祝雪凝,笑靥如花。
祝雪凝微笑回应,实则心乱如麻。
笑里藏刀之人,最难对付。
龙明瑒看戏般地默不作声,等着金盏自己开口。
金盏转过身来,恭敬道:“启禀王爷,今早婢子给橙菊送饭的时候,发现橙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婢子上前推了几下,见她毫无反应。赶紧叫来王闽,这才发现,橙菊已经死了。”
龙明瑒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淡漠地开口,“王闽。”
“奴才在。”王闽从人群中,迈步出来。
“说。”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让人不寒而栗。
王闽咽了咽口水,“启禀王爷,金盏喊奴才,奴才跑去查看。橙菊确实已经咽气了,而且是中毒而死的。”
“哦?”龙明瑒挑眉,“你是如何知晓?”
“以前府里也有人中过一样的毒,所以奴才认得。”王闽战战兢兢地答话。
“以前?”龙明瑒冷声,“本王怎么不知道?”
“王爷您政务繁忙,怎有工夫理会这等小事?”
“出了人命还叫小事?”龙明瑒勾唇,“你来告诉本王什么叫大事?”
“奴才……”王闽一时语塞,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邢雨姗见状,连忙开口,“王爷……”
这一声娇滴滴地轻唤,使得祝雪凝的汗毛立刻根根竖起。
“姗儿莫急,”龙明瑒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本王只是例行询问。”
祝雪凝翻了个白眼,呸。
“英战,”龙明瑒恢复常态,“你去看看。”
“是。”历英战拱手,下了台阶。
行至担架旁,蹲身,历英战掀开了白布。
皱眉,仔细地查看着。
邢雨姗则将头撇向一旁,垂着眼眸。
祝雪凝鄙夷,做贼心虚。
少顷,历英战盖上了白布。
快步走到龙明瑒的身侧,“王爷,王闽说的没错,橙菊是中毒而亡。”
“可知是什么毒吗?”龙明瑒冷漠地问道。
“看起来,是很普通的‘鹤顶红’。”历英战如实回答。
龙明瑒沉思了片刻,“这种毒药,随处可见。”
金承福突然上前一步,“启禀王爷,此毒虽随处可见,但是王府里是绝对没有的。”
金承福一脸笃定,“下人们随身携带的物品,奴才都会例行检查的。从府外购置的物品,奴才也会命人先检查,确认无误后,才会带进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