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盏。”缀青回答,“金盏并不是邢雨姗的贴身丫鬟。”
“嗯,嫁衣经手的人很多,可能是邢雨姗授意橙菊,再由橙菊转至金盏。也有可能是邢瀚海直接授意金盏。”祝雪凝思考着。
“也有可能是金盏并不知情,间接做了刽子手。”缀青跟着分析。
郝光亮则不语,把玩着手里的小瓶子。
“亮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祝雪凝未闻郝光亮的声音,随即问道。
“嗯,”郝光亮点点头,“这‘幻心散’属于下三滥的东西,在江湖上见不得光。一个户部侍郎的府上,却有这么个东西存在,是不是很奇怪?”
“确是奇怪。”缀青也听闻过这个东西。
“所以你的意思是,邢府和江湖上的某些人士有关系?”祝雪凝眸中的凌厉,被盖头映得通红。
“我还不能肯定,也许是某个下人的东西。”郝光亮眸底一扫。
“王妃,可要细查?”缀青担忧地问道。
“不必了,”祝雪凝摆手制止,“我既无恙,他们也不过是气愤我抢了正妃之位。如今木已成舟,改变不了事实,相信他们会就此罢手。”
“可是……”缀青还是不想让祝雪凝这么平白无故地受了委屈。
“好啦,咱们还吃了人家一只鸡呢。”祝雪凝笑道。
缀青“噗嗤”一下就乐了,王妃啊王妃,万变不离其宗啊。
郝光亮又晃神了,这怎么从来没见过缀青笑过,这做了这个王妃的贴身侍卫,笑容是越来越多了。
看来以后,需得加倍对这个王妃好,挑不出来毛病的好。
祝雪凝闷闷的声音传来,“我能先把这盖头摘了吗?闷得我透不过气啦。”
“不能不能。”缀青连忙制止了祝雪凝欲摘盖头的手,“这个只能新郎来掀。”
“新郎也不能来,就掀了吧。”祝雪凝再有一次伸出了手。
“雪凝,还有个男子在场哦。”郝光亮调皮地提醒到。
祝雪凝放下了手,叹了口气。
缀青横了郝光亮一眼,“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可以走了。”
“这就撵我走了?”郝光亮夸张地大叫。
“你是新郎吗?待在洞房里算什么?”缀青冷冷说道。
郝光亮被顶的哑口无言,一脸的苦笑。
“还不快走?”缀青冷声催促道。
“走走,这就走。”郝光亮知道,再不走,这姑娘就要拔剑了。
“雪凝,这个解药我可以带走吗?”郝光亮试探性地问道。
“不能。”缀青抢先一步回答,“留下给王妃有备无患。”
郝光亮瘪了瘪嘴,摸了摸小瓶子,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轻轻放在了床边的木桌上,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亮子,你拿去吧。”祝雪凝爽快地开口。
郝光亮一把攥在了手里,欣喜若狂。
“王妃……”缀青想说什么。
“等你弄明白了,做几瓶给缀青送来。”祝雪凝微笑道。
“好好,这个难不倒我。”郝光亮拱手施礼,“亮子告辞喽。”
“等下,”祝雪凝打断他,“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告诉,尤其是那个大蛤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