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下的及其坦然,完全不觉得被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孩子说教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尤其自己还是这个人名义上的教习先生。
褚箫儿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一点。
当初在白若离身边也是这样,表面上对褚箫儿的话唯命是从毕恭毕敬,实际上早就已经和白若离蛇鼠一窝纠缠到一起,表面上帮着她说话,实际上却字字句句都把矛头指向她。
她冷冷的看着尚淮安:“你知不知道褚清寒什么时候回来?”
“太子殿下的行踪,臣不敢打听。”尚淮安道。
褚箫儿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尚淮安,父皇看重你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褚清寒暗中联系的事吗?”
褚箫儿死死的盯着他,像是想起什么让她不愉快的事情,周身的气息越发危险,呼吸也变得没有规律。
她抓起桌上的杯子扔出去,这一下完全没有收着力气,玉质的杯具重重的砸在尚淮安的左肩上。
茶水顺着衣服纹路渗透进去,感受着肩膀处的凉意,尚淮安脸上笑意收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眉目会显得冷淡许多:“殿下慎言。”
“臣与太子殿下并无勾结,虽不知道这话是谁说与殿下耳中,还请殿下勿要听从小人谗言。”
褚箫儿还要说话,心口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骤然打断了她的声音。
宽大的袖子下小手紧紧握着,褚箫儿脸上表情带了些痛苦,她侧过身子不想让面前之人发现自己的异样,努力调整着呼吸,本就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冷汗,开口质问的话也变得有气无力。
“褚清寒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放着高官仕途不要,跑到昭阳殿里当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