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芊轶的手被姥姥握住,姥姥见她哭了,也哭了出来。
李萍韵看着眼前的画面,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妈,医生说你不能有激烈的情绪波动。芊轶,你也别哭了。”
曾芊轶点了点头,她扯出笑容,“姥姥,赵靳尘和我爸在门外,一会儿我带他见见你。”
她怕姥姥记不住赵靳尘的名字,又解释说,“是我丈夫,您的外孙女婿。”
赵靳尘进来的时候,她挎着他的手臂,笑意盈盈地对姥姥介绍。起初,她还担心赵靳尘会冷冰冰的,担心再发生那次老宅的尴尬事,她甚至都想好怎么替他打圆场。没想到,他和姥姥聊得很好,惹得老人家很满意这个孙女婿。
曾芊轶坐在姥姥身旁,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她被姥姥布满褶皱的手抓住,虚虚实实地拍打着手背。她笑着有些想哭,她知道,姥姥是在为她嫁了个好人而激动。
赵靳尘站着,看着她们其乐融融的家庭,“您好好养病,以后我和芊轶会常去看您的。”
姥姥休息了,她被爸妈赶回家。
“你跟我爸在病房门外聊什么了?”她闭着眼,随口问道。
“爸将我介绍给副院长。”
“哦。”说完,她又迷迷糊糊地数招睡着了。
等曾芊轶睁眼,她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大床上。她朦胧地想起,是赵靳尘将她抱了上来。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下楼,“刘妈,赵靳尘在哪?”
“在书房工作。”
曾芊轶仰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他休息了吗?”
“没有。先生将您抱到卧室,直接进了书房。”
她坐在沙发上,感慨着说,“真是铁人啊。一夜不睡,还能有精力处理工作。”
她决定上楼去叫赵靳尘,“吃饭了。”
头从门缝之间穿过,她笑意盈盈地去叫他吃饭。在曾芊轶的人生观中,吃饭和睡觉是头等的大事。
“明天《汉月录》杀青宴,你去吗?”曾芊轶随口问着。
“嗯,会去。”他瞥了她一眼,微微颔首。“明晚一起?”他又问道。
曾芊轶摇头拒绝,“算了吧,我不想上热搜。”
晚上十点半,赵靳尘还在工作。出于妻子的自觉,再加上昨晚他一夜没睡,她觉得要去叫他睡觉。
她轻敲书房的门,推开后见他还是在工作。“睡觉了。”
赵靳尘直接拒绝,“等一下,我工作没处理完。”
“那我回去睡觉了。”
她关上书房的门,回卧室睡觉。
一回头,见他出来了,“你怎么回来了?”
“睡觉。”赵靳尘三步并两步地朝他走去,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她被推倒在床上,欲哭无泪。闷哼一声,曾芊轶仰起头,“以后…你还是工作吧。”
夜夜贪欢,每晚她都累得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