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靳尘担心曾母的身体,提议给曾父曾母在医院附近找一个酒店住下,但曾母死活不同意。
“妈,你们去休息吧。姥姥有事我立刻叫你们。”
李萍韵哭着摇头,“我得陪着她。”
曾芊轶见母亲这般倔强的模样,泪又流了下来。她拉住李萍韵的手,“妈,你不能再倒下了。”
空旷的长廊里,赵靳尘陪着曾芊轶坐在那里。两人的手紧紧交握,无声地支撑着彼此。
“先生,夫人。”刘妈拎着饭菜到了医院。
赵靳尘顺手接过,一点点打开。他对曾芊轶说,“吃点吧,身体不能垮。
曾芊轶没吃几口就放下了,可能是泪水流得太多,她只想喝水。
这一夜赵靳尘坐在她身旁陪着她。他坐在那里工作,曾芊轶到后半夜的时候有些困。眼泪流得太多,她的眼睛沉得睁不开。
赵靳尘偏头看着她,“靠在我肩上吧。”
曾芊轶的头依偎着他的肩膀,他起初在工作,后来担心她的头滑落后惊醒,他便腾出一只手托着她的头。
凌晨四点的时候天蒙蒙亮,曾芊轶睁开眼,从他的肩膀处起来。
“谢谢你。”
赵靳尘甩了甩已经麻木的手,一脸认真地调侃她,“我发现你这人特别喜欢说谢谢。”
曾芊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次是真的很感谢你。”她想说,有赵靳尘的存在,她安心的许多。
“家人之间谈不上谢不谢的。”赵靳尘下意识地说出这话,说完他定住了。这是以前舅舅对他说的。
小时候他调皮,想要以此获得爸妈的关注。但是爸爸并不爱他,妈妈也更爱弟弟。有一次,他闯祸后,舅舅肖致俯下身,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挺有经历啊。”
后来,他就一直跟着舅舅。在赵瑾华利用萧合抢夺致和的股份的时候,他就坚定地站在舅舅的阵营。
曾芊轶听后,感动地抱住他。
赵靳尘陷入回忆的思绪被她的拥抱拉了回来,他笑着点头。
“赵靳尘,我们成为家人了。”曾芊轶将头埋进她的怀里。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下定决心要对他好,要以家人的身份时刻站在他身后支持他。
赵靳尘笑着点头,“你先坐在这,我去趟卫生间。”转头,他嘴角的笑容消失殆尽。家人,他的家人只有舅舅,而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他并没有考虑好让她完全地进入自己的生活。
他娶她只是因为她是曾友的女儿。他在心中为自己开脱,虽然现在他对曾芊轶的关注远多于从前,但这也只是因为曾芊轶能让他快乐,这不是爱。
早上,曾父曾母就来了医院。他们听到主任说,“病人已经基本脱离生命危险,现在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每个人都因此如释重负。
曾芊轶试探地问,“我们可以去看看她吗?”
医生笑着点头,“自然是可以的。”
曾芊轶自然地拉住赵靳尘的手,“带你去见见姥姥。”
病房门口,副院长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曾友对她们笑了笑,“你们先进去看看妈,我等下进去。”
“靳尘,你也留下。”
曾芊轶和妈妈一起进去,看见冰场上的姥姥,她三步并两步走去。
“姥姥,你可担心死我了。”说着,她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