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妈妈,她问曾友,“爸,你怎么样了?”
曾友疲惫地扶额,“刚吃了两片降压药,没什么事。”
手术室们打开,曾芊轶扶着妈妈站起。
“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已经送到重症监护室了。但关键还是要看今晚能不能过得去,家属也有点心理准备。”
曾芊轶感觉到妈妈的腿瞬间软了些。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麻烦您了。”
曾芊轶蹲下身,“爸妈,你们先去吃饭。我守在这里。”
看着李萍韵了无生气的脸,她着急地说,“妈,医生说了主要看今晚,我们要相信姥姥能挺过来。你先去吃饭,好嘛?”
曾友握住李萍韵的手,“先吃饭吧,不吃饭怎么用力气守一夜。”
等到爸妈离开,曾芊轶才敢压着拳头大哭。与姥姥相处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划过,她泪如雨下。手机在怀里震动,她接通电话,“喂。”
赵靳尘原本是想问她在干嘛,听到她的明显的哭腔,立刻焦急地问,“你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哭得更加剧烈了,“我…我姥姥现在在重症监护室。”
赵靳尘急忙起身,“哪个医院?”
“市人民医院。”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爸妈回来了。”说完,她用力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赵靳尘直接叫来了李斯,“给我订一张最快回N市的机票或者高铁,会议叫杨云替我开,你留在这里和那边的人沟通。”
“赵总,有一班飞机,下午七点到。”
赵靳尘和杨云交接好工作,便一刻不停地穿衣服离开。
“你家赵总怎么了?这么着急,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啊。”他一脸不解地问。
李斯思考了片刻,认真地说,“可能是夫人那边出事了。”
听完这句话,杨云一脸震惊,而后笑了笑,轻拍李斯的肩膀,“他动心喽。”
曾芊轶坐在医院,已经体会不到饿了。果然是劝人容易,开解自己难。她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不停地向老天爷祈祷。
“等你结婚了,姥姥想看你穿婚纱。”
“好,过几天我领着他来给你看看。”结婚后,两人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忙工作,直到姥姥出事,也没来得及带着赵靳尘去见见奶奶。
在她去卫生间的路上,她忏悔着说,“姥姥,是我不孝。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她隐约地看见椅子处多了一个人。走近了些,才看见是赵靳尘正坐在李萍韵身旁。
“你来了。”她看见赵靳尘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说不出的感动。
赵靳尘起身,轻轻地抱了抱她。“别担心,有我在。”
他轻声问道,“吃饭了吗?”
曾芊轶摇了摇头。
赵靳尘坐在那里,静静地陪着她和她的家人。曾芊轶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捏了一下,“谢谢。”
见他笑着摇摇头,她呼出一口气,将头埋在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