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最后喝了一口酒,总结道。
徐斯年目光湛湛的盯着沈卿,问道;“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你每天给哥哥授课,我总能听一耳朵,时间长了就了解了呗。”
徐斯年听完流出两行浊泪。喃喃道;“你一个小姑娘都能看懂的问题,那位却不懂,那位却不懂啊……”他激动地拍着桌子。
沈临风赶紧起身安抚,递过帕子让其拭泪,有赶紧给倒了杯水,让先生喝几口平复下。
徐斯年平静下来以后又问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沈卿装死不吱声了。
沈临风点了沈卿一下,“让你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现在知道怕了?”
也为其也倒了一杯热水。
沈卿还是沉默着,接下来就是谋反之类的话了,当然不敢说,起码现在不敢说。
“罢了罢了,吓你做甚。”徐斯年叹了口气。
“是烂透了啊!烂透了。”他呢喃道。
“莫思身外无穷事,只尽身前有限杯。喝完身前这杯快乐水,咱们要开开心心的过年。”
“来,继续喝。”沈卿说着又给大家添满酒。
“这一杯敬先生,愿先生‘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说完和徐斯年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好,借卿丫头吉言。”徐斯年笑眯眯的说道。
“第二杯敬兄长。”沈卿说着再一次提起酒杯。
“‘我觉君非池中物,咫尺蛟龙云雨’。哥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沈临风没有接话,只是笑吟吟的端起酒杯与沈卿的酒杯相碰,也是一饮而尽。
“好,卿丫头说得好。”徐斯年笑着说道。
三人推杯换盏气氛正好。
突然“啪啪啪”庙门口传来了震天响的敲门声。
“沈临风你出来,开门,你出来。”听声音就知道谁来了。
顾二公子又来了,今晚宫里宴请群臣,应很是热闹的啊。这顾二公子怎么来了?而且原着中没有这段啊。
他一直在拍门,沈临风起身往外走。沈卿拉了他一把,叮嘱不要打架。
“不会打架”沈临风安抚道。
沈卿还是不放心,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坛烈酒给他。
酒坛古香古色的瓷坛子,应该不会穿帮。沈卿还不放心的把上面的包装纸撕了。
沈临风轻轻地走过去,没发出声响。然后猛的拉开了门。顾麒云顺着敲门的力道闪了一下,要不是扒住了门框,铁定摔个狗啃泥。
沈卿在大殿门缝里偷看,险些笑出声。
他像是料到了顾麒云今晚会来。今天早上杂役送完饭走了以后,他把门里面的门栓也插上了。沈卿当时还疑惑,平时不只在外面锁吗。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顾麒云站定以后先发制人。
“见了小爷还不赶紧跪下行礼。”
“小爷在哪里,我只看到一只丧家之犬搁这里呢,”
“呦,这次都不装了啊。上次不还装了一阵吗?”
“一条爪牙都被封住了的狗,怕什么。”沈临风懒懒的倚在门上,淡淡的说道。
“怎么,当狗还当出优越感了?这院子和狗笼子有什么区别?”顾麒云反讥道。
沈临风没再反讥,看着顾麒云。
然后把手里的酒递了过去。
顾麒云接过以后喝了一口赞道“好酒,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