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会不会拆开信来看?”
“当然,换成是你你会不会看?要是她不看我还不安心呢?”
陵容随手掐下一小团看不出是什么树的新芽,搓了两下伸到鼻子边深吸一口气,满意地露出笑意。
“淳小主不是提前告诉了莞常在了吗?怎么又跑到太后那边寻皇后呢?”
“是吧,也只有淳常在自己知道呢。长春宫里齐妃是主位,也是唯一有皇子的妃子。欣常在被打发进慎刑司,齐妃闷头一声不吭,可见长春宫也不是个好去处啊。”
“可是咱们延禧宫并不一定比长春宫好啊。”宝鹃仍是不解。
“富察贵人恩宠不比眉姐姐差呢,再说了,那土财主一向不都是亲满蒙吗?淳常在和富察贵人是一路子的。”
一到延禧宫门口,陵容扔掉手中的那团揉皱的青绿拍拍手,走进大院。
“哟,瞧完热闹回来啦?”富察贵人尖着嗓子作出惊讶的样子。
“给富察贵人请安。”
真是倒霉,一进院刚巧遇见要出门的富察贵人。
陵容躬身行礼,这种过分的礼貌总会让人感受有丝丝不屑藏在空气里,随着呼吸让心感知,嘴却道不明说不出。
自从上次打了嘴仗之后俩人都刻意不碰面,听着各自房里的动静再出门。
余氏被发落了,富察贵人心情奇好,说话的音调也高了不少。
“余氏被禠夺封号闭门思过了,你可知道了?”富察贵人斜着眼睛加重语气。
“这么大的事情,宫里谁人不知,富察贵人一向说话豪爽,眼下拐弯抹角是有何指教?”
这话是从陵容嘴里说出来的?宝鹃不可置信地看向陵容,然后看向富察贵人。若是上次陵容冒犯她是有着主场优势,在自己的住所里,有点霸气可以理解。
可是现在是在院子里,富察贵人虽不是一宫之主,可这宫里她的位分最高,守宫侍卫还有做粗话的太监都是在她的管辖之列呢。
陵容应该是拼死鼓出的勇气。距离上一次这么抬着头明晃晃怼人还是前一世呢。
“哟,要是欣常在有安答应这股气势想必就不用送进去了。”
富察贵人小白眼一翻,往陵容面前走近一步,“你别忘记了,我是贵人,发落你名正言顺。”
“富察贵人,臣妾不明白,自进宫以来,臣妾自问没有得罪过贵人,也从未有心与贵人为敌。不知道贵人为何这般总要羞辱臣妾。”
陵容的声音在颤抖。
“要说得罪倒也谈不上,只是,”富察贵人拖长语调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陵容,“只是我实在不喜欢你这副样子。害了夏氏却巴巴去给她送药装好人。”
“没有的事。”陵容吸了一口气,抬着头看向富察贵人的眼睛,“虽是无意害夏常在被罚,但是臣妾哪里会有比太医更好的药呢,之后不是太医在给夏常在诊治吗?”
“那觅秋怎么会到我宫里求药,说你们给她送的药管用?”
“臣妾不知道,况且就算臣妾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啊,夏常在恨死了臣妾,又怎么肯用臣妾给她的药呢?”陵容辩解,说的头头是道楚楚可怜。
“起的快跌的也快,余氏这副骄纵的样子,像只喝醉的斗鸡。人虽不傻,可是耐不住身边人怂恿,眼光嘛就那么一丁点。那脑子未必比一只斗鸡的脑子好使。”
“是了,姐姐和淳常在要好,平日里还看不出来呢,以后咱们这里就热闹了。只要姐姐不嫌弃,我是和乐意多走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