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熙没接话,不知这会不会也是柳明臣的想法。
“臣儿一大早就出门面圣,你也不知道做些早点,让他饿着肚子出门?”
方俏梅昨夜是越想越气,就因为这个魏文熙害得他家的摇钱树仕途不佳。
昨天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险,两人脏兮兮地回来。
她一股邪火,就等着今日魏文熙落下把柄好借题发挥。
柳音芝给方俏梅抚顺胸口顺气:
“娘,气着自己不值当。”
转头对魏文熙大呼小叫:
“你以为你是谁?还给我娘请安。”
魏文熙简单地套了一件外袍便起了床,对着方俏梅福身请安:
“婶母莫急,熙儿这就向您请安。”
柳音芝在旁边厉声道:“不知道新妇要敬茶吗?”
家里的下人听着声音,都聚在门口看热闹。
魏文熙利落地回道:
“堂妹如此了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嫁过人呢。”
下人们噗嗤一笑。
柳音芝脸都绿了:“你说什么?”
“我说堂妹提醒得是。”
魏文熙低着头,提起桌上的茶壶就给方俏梅倒了一杯茶:
“婶母请喝茶。”
“不知道敬茶要跪着敬啊?”
方俏梅故意幸灾乐祸地说:“还是说你娘没教你?”
魏文熙手指用力地捏着茶杯,你们什么人敢提我娘?
跪你?
你可真稀罕自己啊。
只见魏文熙下一秒就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连杯子都拿不住。
茶杯中的沸水全泼在方俏梅身上。
方俏梅指着她:“你你你……怎么回事啊?”
魏文熙从嘴里喷出一口老血,精准地喷了方俏梅一身。
方俏梅尖叫着赶紧弹开。
魏文熙擦擦嘴角,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婶母莫怕,熙儿这是旧疾了。”
“你你你这是什么病啊?”
柳音芝扶着方俏梅退到门口问道。
“我这是肺病。大夫说,轻易不会传染的。”
说罢,她又朝方俏梅咳了几声。
方俏梅吓得脸色煞白,几近晕厥。
见她们还不走,又朝着柳音芝咳了几声,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娘,我们……我们赶紧去更衣。”
柳音芝说罢,自己松开了搀扶方俏梅的手,让其他丫鬟过来扶着。
霎时间,门口的小厮全都不见了,不知道谁还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魏文熙叹了一声,血包不要太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