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手中人渐渐快没了气息,他猛地松开了手。
“你想激怒我,让我掐死你图个痛快?”
“咳咳咳咳。”她倒在地上,说不出话,任凭他发作。
他扯着她的衣领,想把她揪起来,却不料扯了个空。
松松垮垮随意套上的衣服就这么被他扯掉,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便乱裹一气,把掉下来的衣服给她胡乱地穿上了。
像是什么烫手的山芋,又撒开了手。
“怎么,嫌脏啊。”时越看他一系列动作,眼疾手快,嘲讽道,“那你该把自己的嘴也割下来,这留着多恶心呐。”
“你!滚,给我滚出去。”
他怕再留着她,会忍不住真捏死了她。
她可以走了,终于可以走了。
生怕他后悔,时越连忙爬了起来,向外跑去。
这次,她已经不需要人领着了。
穆吉不发话,他也不能再跟着她了。
琉丰靠在门外,看着渐渐远去的纤细影子。
这夜,真长啊。
回去后,时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怕悠一看见,秘密暴露,更怕她看见自己的狼狈。泡在水里,她仔细擦洗着身体,一寸一寸,搓得极其用力,不放过一点。
身上被擦出一道道,一片片的红痕,脸上的泪珠也连成了线。
真恶心,真恶心!
她一定要活着,活着亲眼看着他死!
今夜,她故意使了些手段,让那穆犀在情乱之时吐出了些东西。
拿五百修士做药引,真是好大的手笔,好正派的名门啊。
她现在可以无比确定,玄黄府内有乾坤,定是与他一样,首鼠两端,人面兽心。
那她就继续和他们玩下去吧。看最后,鹿,死,谁,手。
“夫人,您脖子上是怎么了啊?”悠一看到时越今日穿得格外厚实,这么热的天却包裹的密不透风。凑近来看,才发现她无法挡住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可怖。
“啊,应是我自己抓的,昨夜被蚊子咬得厉害,就,就成这样了。”她一时想不到好的借口,连自己都觉得蹩脚。
悠一着急,想要掀开细看,被时越躲了过去。
“夫人,您到底是怎么了,这不是简单的抓痕啊,这明明是掐痕。”悠一想起最近的奇怪,觉得自己没保护好夫人。
“是不是,是不是玄黄府的人。”她记起,好像是从那天在街上遇见玄黄府宗主后,就开始不对了。
“不是,悠一,不是这样的。你不要管,也不要去猜,我没事的,”时越担心她会意气用事,打草惊蛇,“交给我好吗,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好吗悠一,嗯?”
“夫人!”悠一明白,她没有任何与之为敌的能力,说不定还会给夫人添麻烦,只是,她怎么眼睁睁看着夫人受欺负呢。
“都是悠一的错,若不是那天我求您出去,也不会遇见他们,更不会有这样的事,对不起夫人。”她哭得很无助,这要怎么办啊。
时越抱着她,心里也抱怨着命运不公,专挑她来欺负。
悲到极致,就已经哭不出来了。
“悠一,你听我说,此事,你就当不知道。当个傻子,聋子,瞎子,就是不要做聪明人,知道吗。”
一切,就让她来承受吧,由她开始,由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