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与刚才的屋子隔了个小道,她却感觉走尽了一生。
回头看了眼那间屋子,眼神回来时与身后那双隐忍的眼眸对上。她笑了笑,无声地说了句,谢谢。
便毅然推开门,进了亮着灯的屋子。
不一会儿,衣衫碎裂的声音伴随着男人淫邪的笑声传进外面站着的人的耳朵。
刺耳,心疼。
琉丰捂住自己的心脏,他这里,第一次这么疼。
天空积起了浓浓的阴云,不一会儿,大雨瓢泼。
一声惊雷打了下来,房中渐歇。
穆犀虚浮着脚步走了出来,路过琉丰,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告诉我哥,那女人我没玩儿坏。”
脸上满是春色荡漾。
雨水顺着袖子滴落在满是青筋的拳头上,又落入尘土。
又是一道轰天大雷,房中传来嘶哑到极致的喊声,那声音穿透天地,人心。
也落入紫木座椅的主人耳中。
雨停。
时越捡起破碎的衣服,大概遮住了胴体。费力坐起来,不顾那撕裂般的痛苦,也要离开这里。
多待一会儿,都叫她恶心难耐。
攀扶着门框,走出这座囚笼。
琉丰见到人出来,看到她披着遮不住身体的衣衫,想要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蔽体,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湿透。看着她颤巍巍的步子,想要过去扶她,却因为自己男人的身体不敢再刺激她。
茫然无措,一无是处。
艰难地踱到门口,望着坐在阴影里的男人。
“我可以走了吗?”
声音干涩迟钝,不见往日的空灵悦耳。
男人回过头,看向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的女人,情况比他想象得要好。
似乎是想验证他的猜测,走过去,就着门上的灯看向她,脸上不见泪痕。
竟是没有哭吗?
“辛苦时夫人了,本尊很满意你的表现。”
明明让她走就是,不知为什么心里不舒服,还想出言再刺上几句。
时越却已被他嘲讽地身经百战,此话非但没有羞辱到她,反而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宗主满意?宗主亲自感受过了?怎知满意不满意。”
“你还没够?想勾引我?”他不懂她在想什么,刺激过了,疯了?
“不敢呢,只是,”扯着他的领子就往下勾,用自己晕染了的红唇碰上那冷硬的薄唇,反复撕咬,“怎么样,弟弟完了,哥哥再来,什么感觉,满意吗?”
穆吉被她扯下来的那一瞬就要推开她,却被柔软触碰了心神。愣神着被迷了心窍,就又被推开。
反应过来,掐上眼前女人的脖子,“你在干什么,找死吗?”
她像个得逞的野猫,笑得热烈,“想让您也尝尝这滋味儿呢。”
被她的样子冲昏了头,他只觉得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撕碎。
手上的力度加重,掐着细脖的手慢慢收紧。
时越的脸变形,红紫,气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