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年馥愣住了。

“你别听他瞎说。”眼前那位叫顾思蕊的女生笑眼盈盈地向她伸出右手，“你好，我是顾思蕊。”

“你好。”她也把右手伸过去，握住那只手的同时，脑海里还在不断回想着叶筱刚刚的话。也对，赵祁那样有颜值、优秀还多金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唐僧呢。

“你叫年付？”顾思蕊歪头问道。因为害怕说错，她的目光短暂的转向了叶筱，直到对方点头她才自信起来。

“对。”

“fu是哪个fu？”

“香气馥郁的馥。”

“很特别的名字。”

“谢谢。”她倒是没有谦虚。

“真羡慕你，名字这么好听。我的名字就很无趣，甚至有些土——因为这个名字，我跟我哥没少打架，因为这是他取得……”

“……”

年馥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女孩，不禁被吸引住了。同时，在自觉的对比之下，她也更自卑了，手心攥出了汗。

“抱歉，我是不是说太多了。”顾思蕊向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像一只刚刚喝完牛奶的小猫，可爱的一点儿也不做作。

叶筱在一旁回答道：“是的。”

“你闭嘴！”她炸毛道。

“你叫我闭嘴就闭嘴岂不是很没意思。”他用颇为无赖的表情说完了一个绕口令。年馥在心里偷笑。

“叶筱，我真没看错你，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厌！”

顾思蕊的语气微怒，但还带着点娇嗔，所以并不刺耳。

“这点眼色我还是有的，没有的话——”叶筱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看看可怜的玫瑰花就有了。”

……

年馥看着面前两人的拌嘴，你来我往，居然有些可爱。她又想到能在大街上这样拌嘴，关系一定很密切，于是又觉得羡慕——只是她不知道是该羡慕顾思蕊，还是羡慕叶筱，甚至是赵祁。

亲密关系对她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即使是对许生生，她也一直在隐藏着真实的自己，旁人看来，是那么的悲哀又无情。在漫漫长夜的煎熬中，她甚至一度觉得自己是不配有朋友的。

“所以你干嘛要买？”顾思蕊稍稍高涨的嗓音把年馥从自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喜欢你咯。”

叶筱此时像一个堵在学校后门对女生告白的中学小混混，而悲惨的是，小混混的情话在乖乖女面前往往是荒诞且可笑的。

“叫你别拿我开玩笑！”顾思蕊微怒道。可能是顾及到年馥在场，她又说：“你再这样我就把小时候你给n多人写的情书全公布在网上，让你粉丝看看你的真实面貌，哼！”

叶筱连忙哄她：“大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哼！”

“当年让你帮我写情书真是个错误的选择——人生啊，走错一步都不行。”说完他看向年馥：“不能把这事跟任何人说，赵祁也不行！”

年馥讷讷地点头。

“赵祁？”顾思蕊转过头问她：“你也认识赵祁啊？”

“嗯……”不知怎么，年馥觉得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心脏，那感觉酥酥麻麻的，让她有滞后的羞耻感和危机感。

可认识赵祁不该是会带来羞耻感和危机感的事情——至少对于大多数人来说。

“你不知道啊？”叶筱看向顾思蕊，“顾大没跟你说？”

“他？他能跟我说什么？一天到晚忙的要死，连人影都见不到。”

“啧啧。”

“不说这个了。”顾思蕊又把视线转向年馥，笑眼弯弯地问道：“你和赵祁……？”

和王尹衣不同，她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并没有攻击性。这让年馥更羞愧了。

然后叶筱又抢答：“她是赵祁的新助理。”然后坏笑道：“你们以后可能会经常见面哦～”

“什么？”顾思蕊惊呼。

年馥对她扯出一个“没错，是这样”的笑容。

她很快恢复了平静的神态：“对不起，刚刚太惊讶，失态了，只是……只是不敢相信他会用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