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啦!可以不用面对修真撞上修魔的尴尬场面,谁这么好心?干得漂亮!我要给你发奖。
尽管这屋子里别说人,他记忆中存在的东西都消失了。
不仅仅只是物件摆设,白城夜打开每间房门,都只有空荡荡的一个房间,桌椅板凳之类的都消失不见了,更别说什么摆件衣服。他又转身去了自己的屋子,除了夕阳透过窗子照下来的印着灰尘光芒,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白城夜忍不住摸了摸揣在怀中的那张纸,那是被丢到华青山脚下的时候白霜留给他的字条,他藏了好久,就是等着回来的时候可以拿出来质问他爹。结果现在别说人影了,连鬼影都找不着,他还跟谁对质去,秦尘绝吗?
屋子里干净的太透彻,找了半天连个字条都没有留下,白城夜也不抱希望了,转身出门敲开了隔壁家的门。
“哟,城夜,这大过年的,你怎么来了?”隔壁大婶惊讶的看着他。
白城夜有些疑惑:“我回来过年啊。”
隔壁大婶摸了摸他的头:“这孩子,也没烧着啊,怎么就傻了,你不跟着你爹过年,跑我这来做什么?”
“我爹他们这不是不在吗?”白城夜指着家门:“里头什么都没有,我这才来找你问的。”
“你,这”隔壁大婶也有些迷糊了:“你们家不是夏日里就搬走了来着,怎么没有你?那你又去哪儿了?”
“我去华清门拜师修真了。”白城夜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那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没跟你们说什么吗?”
隔壁大婶摇摇头:“哎哟,半夜走的,若不是正巧被王家老爷喝醉了撞见,只怕谁都不知道,哪能留下话。原来你没跟着,是去了华清门。想不到几个月不见,现在可出息了,也算是个真人了吧。你爹他可也真是,怎么不知道写封信给你呢。”
果然,真的是直接消失了。
白城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转身想回去,却被拉住了。
“城夜啊,这天色晚了,要不你先来我家吃个饭,回头我替你打听打听,问问看你爹他们搬哪儿去了。”隔壁大婶亲切的将白城夜往屋里拉。
“多谢这位大娘,不过既然我师弟的家人不在,那我就先将人带回去了。”秦尘绝不知何时走到了白城夜身后,手放在他的头上:“若是真有他家人的消息,还劳烦您把消息带到华清门外门,县里就有,不知道麻烦您吗?”
突然出现的美色让隔壁家大婶一时昏了头,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连连笑着点头道:“哎呀哎呀,不麻烦的,哪里麻烦。您是华清门的仙师?哎哟,我这门户的,可真是怠慢您了。要不您进来坐会儿?”
“哪里。”秦尘绝略一点头,“也不敢劳烦您,华清门也会打听的,您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师弟就先走了。后会有期。”
“好好好。”隔壁大婶满脸笑意目送着二人远去,直到关上门,这才后悔的一跺脚:“哎哟,华清门啊,这可是华清门的仙师啊,怎么就不知道问个名号呢。”
“娘!方才是谁啊?说这么半天,锅里的菜都凉了!”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少年敲着碗走了过来。
隔壁大婶莫名有些生气:“臭子,尽知道吃吃吃,隔壁白城夜都入了华清门,将来可是了不得的仙师。你瞧瞧你,整日不干些正事,除了吃就知道玩,连学堂先生教的都学不会。哎哟,该怎么办啊。”
朋友莫名其妙挨了顿骂,抠着脑袋不知如何是好。
“师兄,我们回去吗?”白城夜被秦尘绝按着脑袋走,觉得肢体都是僵硬的。
“天色已晚,在这里住一晚上再回去也不迟。眼下山里没有多少人,夜里华清山要封山的,哪怕是我,夜里莫名闯入山内都要经过一番盘问。”秦尘绝放开了手:“带路,喜欢哪家酒楼?”
“我们不去县里的外门吗?”白城夜摸了摸自己的辫子,还好还好,今天没有散。
“麻烦。”秦尘绝皱了皱眉:“去你喜欢的地方就行。”
我这不是怕这种地方塞不下你这尊大神嘛。白城夜一边嘀咕着,一边果断把秦尘绝带到了他知道的最贵的酒楼里。
能坑白不坑,他师兄不会缺这两个钱的。
一分价钱一分货,哪怕是地方的酒楼,既然敢收这么多钱,质量还是相当有保障的,反正在白城夜看来,在这个世界也能算得上是个三星级酒店了。
二人用完了晚膳,便进了各自的房间睡下了。
白城夜躺在床上,死都睡不着,睁着眼睛数房梁有几根。
刚才有师兄在,他并没有觉得伤心或者是怎么样,只觉得有些心慌而已。但现在,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却又有点莫名的伤感起来。
他这是,没有家了吗?
实际上白城夜并没有很多关于家庭的概念,哪怕是在阖家团圆的春节。
时候的印象中只有父亲凶狠的打骂姐姐,长大一些姐姐学会了反抗,一年没有几天是在家的,承受父亲暴怒的人便成了他,只要父亲不顺心,他就会被骂。
可能是托了自己是个男孩子的福,他才没有遭受到暴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