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未亮,陈娘子忽然从床上惊坐起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吞吐着气。
宋山山听到动静,忙坐起来问她:“可是做噩梦了?”
陈娘子神情还有些恍惚,听到宋山山的声音才略微放松了些。
是啊,她已经到凌州了。
她是安全的。
陈娘子想到这里,放松自己重新砸回了床上。
“是啊,梦到自己在被人下钉子呢。”
她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后才幽幽说道。
宋山山默了默,她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昨夜光听陈娘子说就能体会其恐怖程度。
陈娘子怕是留下心理阴影了。
心理上的问题,宋山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是慢慢养了。
“这是什么时辰了?”
宋山山转移话题看向窗外。
外面还漆黑着,看不出是什么时辰,但依旧能听见淋淋洒洒的雨声。
雨滴落在屋顶的瓦面上,顺着瓦沟汇作一股砸落在地。
细风夹杂着雨里的寒意吹进来,竟比昨日还要凉上几分。
“许是快到卯时了吧。”
陈娘子向着窗仔细听了一下,隐隐约约听到似有鸡鸣的声音。
“哦,那还早。”
宋山山应了一声,准备躺下继续睡个回笼觉。
忽然感觉到下身的暖意,她一个激灵又坐了起来,眼中的睡意瞬间消失不见。
“你怎么了?”
陈娘子看着她忽然跑下床,在柜子里拿了什么就要往外走,不免有些疑惑。
“没事,我去去就回。”
宋山山头也不回的跟她摆摆手。
她可不想洗裤子,这天气,洗了也不会干的吧。
待宋山山回来,陈娘子也没了睡意。
二人就坐在床上说起当年宋山山还在昭州时的趣事,说着说着就笑作一团。
因着她们常有信件往来,即便几年不见,倒也没有陌生多少。
这时天已经变得灰蓝,隐约可见亮光。
宋山山想着这么大的雨,今天也不好出去了,便对陈娘子道:“这几年我跟阿娘学做了几种糕点,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今天要不要试试?”
陈娘子眼睛微亮,“好啊,以往在昭元都是我做给你吃,也该尝尝你的手艺了,瞧瞧你阿娘的本领让你学去了几分。”
话里话外都是调笑之意,宋山山心里也有些无奈。
谁让她确实没有什么做饭天赋呢,那些糕点能做出来就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