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徐姚纨训斥仲文媳妇,也是因为交待给她的事没做好,被三房的那个张芳元拿捏住了把柄。
就在傅春深来的一个时辰前,张芳元就拿着谷种数量与账房对不上的账册过来,并虚情假意地说着:
“这偌大的侯府,嫂子带着小媳妇怕是忙不过来,不如还是照老太太在时的旧例,由大房和三房分管吧。”
徐姚纨刚才也是应付好久,才将张芳元从峥嵘院送出去。
这下傅春深又来给她添堵,徐姚纨的脸上更是不妙了,她冷笑一声:“岚哥儿媳妇,你今日到这儿来,究竟是来问鸟,还是另有贵干?”
“自然是来问鸟的。”傅春深刚刚呛了徐姚纨一通,此刻又转阴为晴,笑眼弯弯道。
她忽而变脸的工夫,让徐姚纨愣了一瞬。
继而徐姚纨听傅春深细声细气地道:“说起来,来到侯府里,我都没有好好地与堂伯母说过话。这亲人要是少了来往,便逐渐生分了,您说是不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傅春深对着徐姚纨笑得如此明媚,刚刚还气恼着的徐姚纨不知该做何种回应了。
像是随便找起了话题,春深指着那只鹦鹉道:“堂伯母,瞧您这白鹦鹉这般英武神气,毛羽如此油光水滑,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我也想养一只一样的。”
刚刚还冷着脸像个煞星,现在却变成一朵恭维人的小白花了。
徐姚纨心里暗道这岚哥儿媳妇莫不是被鬼上了身。
但想到这鹦鹉的来历,徐姚纨的神情便多了几分喜悦和慌乱,她遮掩道:“……一只白毛鸟而已,去市集寻一只不就得了?二房家底丰厚,还缺了你寻一只鸟的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