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阮氏三雄来在断金亭里,初见那寨主武大郎身边,竟围绕着一群莺莺燕燕的美人儿!
三兄弟心里,不禁就都有些不以为然!
尤其是活阎罗阮小七这个性子跳脱的汉子,更是忍不住暗忖:
“昨日在石碣村里,杜迁、宋万把这武植夸的天地下少有!
俺们兄弟还当他是如何的英雄好汉!
今日初见这厮的面貌身姿,虎踞龙盘,凶煞凛然,倒也十分威风!
可他弄这一群美人儿在身边,莺莺燕燕,叽叽喳喳没得让人看着心烦!
不须说,这武植寨主定是个贪淫好色的!
如此人物焉能成大事?又哪里值得俺们兄弟三人托付追随?”
性子沉稳的立地太岁阮小二,心里也微微有些失望,暗道:
“前番东溪村的吴学究,曾屡次三番,邀请俺们兄弟三人去他那里!
说要介绍江湖大名鼎鼎的托塔天王晁盖,与俺们兄弟认识!
因为家中琐事,俺们兄弟这才一直不曾前往!
昨日杜迁、宋万,又邀请俺们来梁山入伙儿!
我兄弟三人皆好奇这位戮杀了白衣秀士王伦的天魔阎罗武植,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才先来梁山泊看看!
可今日见了此人,别的都好,就是这贪花好色的性子,只怕是难以成就大事!
看来,这武植非是我等所要托付追随之人啊!……”
那短命二郎阮小五虽然没有多想,但看着一个个娇柔美人儿,也不禁微皱眉头!
武大郎自是不知阮氏三雄心里如何作想,只满是热情的邀请兄弟三人吃酒!
还把女飞卫李飞琼及众罗刹,都与三兄弟介绍了一番!
在听得李飞琼和众罗刹,竟分别司职坐镇罗刹和修罗两座关卡时,终于,阮小七忍不住嚷嚷道:
“阎罗哥哥的威风,俺们兄弟三人见了,却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
哥哥想邀请俺们来梁山入伙儿,也兀得好商量!
但俺小七心里有句话,若是不讲出来,便不痛快!”
“此处又没有外人,兄弟有话但说无妨!”武大郎笑道。
阮小七不顾旁边阮小二的拉扯,嚷嚷道:
“自打俺们兄弟来这梁山泊,一路所见之人,确实个个好汉!
阎罗哥哥自是不须多说!
其他人,无论是聚英楼里的旱地忽律朱贵、母夜叉孙二娘,还是外面督造招贤馆的恶头陀广惠,亦或是眼前的杜迁、宋万两位哥哥,也皆能称得是英雄!
但俺小七想不明白的是,阎罗哥哥怎地竟让身边这一众女眷,去守把坐镇山寨里的两座雄关?
若是因为哥哥个人的喜好,那俺小七可就瞧哥哥你不起啦!
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去守把关卡,这岂不等同于儿戏一般?”
听得此言,武大郎顿时明白了!
再看着阮小二和阮小五皆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当下不由笑道:
“二哥和五哥,莫非也与七郎一般的想法?”
阮小二、阮小五皆抱拳一礼,虽然没有说话,但看脸的表情显是武大郎被说对了!
那阮小七正要再说话时,武大郎身边的李飞琼,突然娇吒一声:
“哼!听阮七哥的意思,莫非看不起我等女流之辈?
难道就因我等姐妹是女流之辈,便做不得那镇守关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