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活阎罗阮小七,口中一面说着,一面把眼往那边的恶头陀广惠身打量!
这时候,广惠听得他说话,也把一对凶眼看了过来!
两下里就这般一瞪眼,阮小七顿时又忍不住叫道:
“嘿!那头陀,你看甚么?
莫非没撞见过你家七老爷这般威风凛凛的好汉?”
“啊呀!他勒个陀佛滴!”广惠咧嘴一笑,闷声道:
“你这丑汉是谁,竟敢在我山寨里大呼小叫,可是没死过?
来来来!你再往前过来一些,且让洒家拿刀给你丈量丈量!”
“嘿嘿!那头陀,你当七老爷傻吗?”阮小七叫道:
“你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戒刀,七老爷却赤手空拳!
如何能与你厮斗?
若是真有胆的话,你我这就各自扒光衣服,那水泊里走一遭耍耍!
那头陀,你敢吗?”
“直娘贼!洒家有甚不敢!”
广惠说着,迈步就往这里走。
杜迁、宋万见状,当下急忙前将其拉住,叫道:
“头陀哥哥切勿生气!
这三人,便是阎罗哥哥让俺们去石碣村请得阮氏三雄!
刚刚与哥哥你斗嘴的那位,正是三雄中的活阎罗阮小七!
七爷他性子跳脱,心直口快,却是个直实爽利汉子!
刚刚只是有甚说甚,并无恶意,头陀哥哥切莫与他一般见识啊!”
“是啊头陀哥哥!若是你二人在此起了龌龊,就怕阎罗哥哥那里不好交代呐!”
广惠听了,把眼一瞪阮小七,冷声道:
“若非你等是阎罗哥哥邀请的贵客,洒家今日定要亮亮这对雪花刀!”
阮小七把嘴一咧,就要再说,却听那立地太岁阮小二喝道:
“我等远来是客,小七还不快快闭嘴!”
说着,这厮径朝广惠抱拳笑道:
“若是所料不差,这位大师傅想来就是江湖教人闻风丧胆,人人惧怕的恶头陀广惠大师吧!
小人立地太岁阮小二,这厢有礼啦!
俺兄弟性子跳脱,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大师傅海涵则个,俺这里替她赔不是啦!”
后面的短命二郎阮小五,也跟着微一抱拳!
头陀咧嘴笑道:“哈哈!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
洒家初听阎罗哥哥说起三位名号时,心里还在嘀咕三位到底是怎般好汉!
今日一见,二哥沉稳,五哥凶戾,七哥性子跳脱却浑身一股子惫懒气,果然皆是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