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洒家来你店里吃个酒水,莫非还要把来历与你交代清楚?”
“小二就是随口一问罢了,还请这位大师傅休要误会!”
酒保正要说话时,只见店里面一个汉子背叉着手,缓缓踱步出来!
只见他头戴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獐皮窄靿靴!
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三丫黄髯!
一双眼睛囧囧有光,看着就是个精明人!
头陀见状,说道:“你这厮又是何人?”
那汉子忙拱手笑道:“小人便是这酒店的掌柜,江湖人送外号旱地忽律朱贵的便是!
我观诸位皆气度不凡,想必皆是大有来头的!
这才让酒保相问一二!
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诸位原谅则个!”
“哈哈!你这厮倒是实诚,不若坐下一起吃杯酒水如何!”恶头陀笑道。
朱贵也不推辞,朝着几人微一拱手,便坐了下来!
恶头陀自己先吃了一碗后,说道:
“洒家乃是屏峰岭少林寺分院达摩院主持广惠,江湖人称双刀恶头陀的便是!
这位是俺哥哥武植,江湖亦有个绰号天魔阎罗!
至于这些位,皆是俺阎罗哥哥身边的体己人儿……”
刚说道此处,朱贵忙起身朝着武大郎抱拳说道:
“敢问好汉,莫非就好前些日子,在阳谷县杀人无数的那位天魔煞星武植武大郎?……”
眼见朱贵突然来行礼,武大郎不由笑问道:
“嗯?阳谷县离着这梁山泊可不近,朱贵兄弟莫非也听说过我的名号?”
朱贵一听,当即叫道:
“啊呀!如此说来,果真是阎罗哥哥当面呐!
小弟旱地忽律朱贵这厢有礼啦!”
说着,再次深施一礼,笑道:
“哥哥也知道,小弟这店里每天都迎来送往,接触的人多!
前几日,听过往的客人说!
阳谷县有个卖炊饼的武大,本来就是个人人可欺的三寸丁谷树皮!
不知为何,却于一日之间,不但身形容貌大变,更变得武艺高强、力大无穷!
宛若天魔煞星一般,戮杀了许多往日里得罪过他的人!
小弟本来还以为只是传言罢了!
孰料就在前日我店里活计去济州采办时,见得那城门口张贴了海捕告示!
面说天魔煞星武植,在阳谷县肆意杀人,打砸县衙,重伤衙差和知县!
最令人发指的是,竟还掳走了人家的妻妾!可谓是恶贯满盈,无恶不作!”
说道此处,朱贵悄悄看了武大郎一眼,见他只顾吃酒并未生气,这才又接着笑道:
“小弟觉得此事有趣,好奇之下就派人去打探了一下!
这才知晓,原来哥哥身形容貌变化确有此事!但杀人乃是别有缘故!
甚么肆意杀人、掳人妻妾,实属属无稽之谈!
今日再见得哥哥这般好像铁枪王彦章,宛若燕人张翼德的威风模样!
小弟就更加确信俺的猜测是对的,哥哥却是被人误会的真好汉!”
武大郎听了,不由笑道:“哈哈,朱贵兄弟实在抬举我啦!
武某不过就是戮杀了几个仇人,倒教人云亦云,以讹传讹,成了甚么杀人不眨眼的天魔煞星了!
这可真真儿是冤枉煞我啦!”
说道此处,这厮又把话音一转,笑道:
“不过既然朱贵兄弟知晓我的来历,武某这里倒有一事相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