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在的独龙岗离着梁山泊不过百余里地儿,因此路径皆熟!
不过五七日的时间,众人就来了梁山泊近处!
“这梁山泊方圆八百余里,中间是宛子城、蓼儿洼!……”李飞琼笑道:
“如今这山有三个强人魁首,在那里扎寨。
为头的唤做白衣秀士王伦,第二个唤做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唤做云里金刚宋万!
那三个魁首聚集着七八百小喽啰,打家劫舍,倒也有些名声!
不过在真正豪杰眼中,这厮们就是一伙儿不成气候的洼贼草寇!
大官人一身武艺,又有广惠大师这般武艺超群的好汉相随,再有诸位罗刹姐妹随侍,倒不如直接去独龙岗!
咱们一起夺占了那祝家庄,岂不比窝在此处做那洼贼草寇来得强?”
武大郎闻听后,不由笑道:
“祝家庄暂时并无招惹到我,武某无缘无故就去夺占人家庄子,传将出去天下人会如何看我?
再退一步来说,便是我等真去夺占祝家庄!
你叔父扑天雕李应,还有你那好姐妹一丈青扈三娘,因为三庄联盟的原因,自也皆不会瞪眼干看着!
到时候若是起了冲突,试问飞琼你又如何自处?
反观这梁山泊,先有八百里水泊天险做屏障,易守难攻!
再有武某带着尔等好生经营,日后不难成为一方英雄好汉的汇聚之所!”
李飞琼听了后,并不反驳,只是依旧犹疑道:
“可是妾身曾听人说,那白衣秀士王伦是个不第的落榜秀才!
心胸狭隘,小肚鸡肠,眼力最容不得比他强的英雄好汉!
大官人若是强梁山,怕是难免要与他起冲突啊!”
武大郎毫不在意的摇头笑道:
“武某并同广惠大师,再有尔等姐妹众人一起前来投奔梁山泊入伙,乃是这梁山泊的荣幸!
那王伦若是不深感荣幸,倒履相迎,还敢故意刁难的话,武某便送他路!……”
几人说笑间,看看天色冷得紧切,渐渐晚了!
这时,正好远远望见枕溪靠湖一个酒店,李飞琼当下把手一指,俏声道:
“大官人且看,那座酒店就是梁山置在山下的一处耳目!
其中酒店掌柜的唤作旱地忽律朱贵,平日迎来送往,察言观色,倒是个机巧人儿!
大官人若是果真要梁山,还少不得他出手襄助!”
其实不须她说,武大郎也知道!
当下,众人赶着马车奔入那酒店里来!
先将马缰绳系在一株大柳树后,众人揭起芦帘,便陆续拂身入了酒店!
此时已近天黑,店里并无客人,到处都是空着的座头!
众人拣一处团团坐下后,恶头陀广惠便大喝一声:
“伙计,快拿酒来!”
只见一个酒保跑来,点头哈腰问道:
“诸位客官,不知要打多少酒?小店里还有好的黄牛肉……”
不等他说完,血罗刹庞春梅看了眼身边的孙二娘,突然盈声笑道:
“伙计,你这店里的黄牛肉不会是人肉做的吧?”
“啊呀!这位客官休要说笑,小店做得乃是正经营生,焉敢倒弄什么人肉?”酒保连连摆手叫道。
庞春梅还待再说,就听武大郎笑道:
“伙计!先去取十角酒来,再切十斤熟牛肉来。
若是再有甚嫩鸡、焖鸭、烧鹅的,也一并来就是!”
酒保听了忙应诺一声,随即转身朝里面去了!
去不多时,便将来铺下一大盘牛肉,数般菜蔬,放了酒碗,随后一面筛酒,一面不经意的问道:
“诸位客官看着不像是经商的,也不像是做官的!却不知打何处来,又往何处去呐?”
恶头陀广惠两眼一瞪,瓮声瓮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