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他说的是快点快点,余恒远又使劲踩了脚油门,上千万的柯尼塞格在深夜的马路上发出一阵轰鸣,尾灯像流星一样划过城市的街道。
叶凝玉正准备要用到的法器,余恒远说已经安排好了,今晚来带她过去,谁知突然听到剧烈的拍门声。
丝丝在院里玩贪吃蛇,被拍门声吓一跳,又把自己撞死了。
她骂骂咧咧的开门,一开门便看到门外狼狈的两人。
傅钲扯了个微笑刚想打招呼,谁知一开口口水就稀里哗啦流下来.......
丝丝眼见不对,忘了骂人,急忙将人迎进来。
“叶儿姐,不好啦!叶儿姐,不好啦!”
几人进到后院的时候,叶凝玉已经站在棺材房的门口,她已经感到了傲因的气息,那么强烈那么浓郁,想忽略都难,关键是,这气息竟是和傅钲的气息搅和在一起。
一看到傅钲的状态,哪还有不明白的。她瞬间只觉怒气直冲脑门,没了往日的冷静,看着余恒远就骂:“余恒远,你疯了吗?为什么把傲因封在他体内?”
余恒远耸耸肩,无所谓的说:“我问过了,他是愿意的,是吧,小钲?”
傅钲心里种了一片呼伦贝尔草原,他看着余恒远用眼神问他:你问过了吗?问过了吗?问过了吗?
余恒远同样用眼神回他:哦,我不是在问了吗?不愿意?
傅钲吸口气,不敢说话,怕口水和舌头掉出来,只得朝叶凝玉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便张口说:“嗯意。”
稀里哗啦——
还好阿玉看不见,要不然丢死人了。
咦,不对啊,她刚才可是很明显的朝着余恒远方向说话的,进来时两人都没说话,她怎么知道余恒远在哪里?
他急忙朝叶凝玉眼睛看去,谁知叶凝玉转身进了棺材房,“还不进来!”
几人急忙跟上。
叶凝玉笔直的朝前走去,没用盲杖,完美的避开每一个障碍物,这状态哪里是眼盲之人啊。
傅钲和余恒远对视一眼,两人之前显然都不知道这事,但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进屋后傅钲更觉得身体里两股力量冲撞得厉害,一会冷一会热,冷的时候牙齿发出嗒嗒嗒的声响,身子止不住地颤栗,热的时候身体的汗像水一样往下淌,又瞬间挥发成水蒸气,整个人像是被煮一样,冒出热腾腾的雾气。
他觉得他快要爆炸了。
进屋后,叶凝玉让傅钲把上衣脱掉。
傅钲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叶凝玉拿起一个瓷瓶,转头一看,便看到一具结实紧致的身体,宽肩窄腰,还有硬邦邦的腹肌,她动作一顿,脑海中闪过一些久远的记忆。
叶凝玉顿觉面色一热,微微错开目光。
傅钲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唇角上扬,只觉身体里的疼痛都缓了下来,他眉眼带笑,心里嘀咕下次是不是可以试试美男计?!
叶凝玉握着毛笔,在他胸膛和后背上绘了一些繁复的图案,她下手轻柔,毛笔缓缓划过肌肤,带来一股痒意,傅钲忍不住缩了下,叶凝玉瞪他一眼,“别动。”
傅钲轻笑一声,老老实实待着。
过了一会,叶凝玉画完,仰头看着他,说道:“记住,一定要保持清醒。”
傅钲看着她亮晶晶的双眼,里面似有星光流动,宛若雨后的夜空,清新又潋滟着温润的神采,如石韫玉,似水怀珠,傅钲忍不住上前一步将人抱进怀里,他的头埋在她脖颈旁,鼻尖传来淡淡的清香,一如往日。
“嗯——嘶”还没说话,头顶就被人使劲敲了几下,咚咚咚的,挺疼。
饶是平日里叶凝玉脾气好,现在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傅钲,你怕不是脑子有病!!!”
傅钲???
叶凝玉从他怀里挣出来,毛笔指着他,一脸忿忿不平,张张嘴,实在不知道该骂什么?这刚画好的符文哟!
余恒远冷笑一声,指着他胸口擦花的符文说:“算了,让他毁灭吧。”
傅钲低头一看......妈的,大意了。
叶凝玉只得又画一遍,这一次态度就没那么好,毛笔戳在身上倒是不痒了......
画完后,叶凝玉指着七星棺让他躺进去。
七星棺阵法虽然破了,但是它本身也是一件聚魂安灵的法器,只是威力大不如前,但定魂的功效还是有的。
傅钲这回老实了,依言躺进去。
叶凝玉“嘭——”的一声把棺盖合上,傅钲无奈地摸摸鼻子,哦豁,好像把人惹急了。
他躺了一会,突然闻到一阵剧烈的异香,甜腻腻的,初闻还挺好闻的,闻了一会才觉得
齁嗓子,又觉得嗓子火辣辣的灼疼起来。
还是熟悉的配方,返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