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森才不管:“这可是穆家,哎对面就是警察所啊可,难道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自打心儿答应了他,许森就彻底欢脱了。什么惺惺作态,什么人情世故,都远点扇着去吧。他要的是民主!是自由!是颠覆他人生封建统治的一次痛快!
不过好像有点过犹不及。
班勒一个大巴掌劈天盖下,邸盟一挡,打了起来。
展长松开门大喝:“住手。”又见礼问候:“穆家这是怎么了吗?”
徐宁拱手,谦态作答,场面中的谁就都压制住怒火,子阳院一下子鸦雀无声。
“既是在张罗着大喜的事,展某可得一一道谢,恭喜啦恭喜各位管事!”展长松跟着他话音答一句,又瞟邸盟,他俩跟焊在那的两颗大头蒜似的,谁都一步动不了。
班勒付之一笑,不得不说:“展大警官你现在这名声连邸盟一个角都赶不上吧,我就纳了闷了,就他这副德行你非推他上去?就没想过,他就会给你找事!身在其位?”这一句,班勒盯死许森:“你也得给我学着点安分!”
“好了。班勒,撒手。”徐宁叫他。
班勒几指怼的许森一个大趔趄,他又被邸盟像拎着小鸡子似的拽走。
出了门展长松跟上来问:“到底怎么了?”
邸盟不耐烦的答:“你不是看到了吗?武乐书伤情加重。”
展长松恍然大悟:“哦,那可是大事。”又不明白:“哎,可为什么呀?”
“闭嘴。”邸盟怼他,扔了许森出去:“你好好送他回去,我留下守着。”
所以子阳院门里门外耷拉着一个个脑瓜,守着,等着。
心儿终于能出门的时候,天色阴暗了些,好像翻过了一整个世纪。
邸盟远远望她一眼,绷紧的心弦终于松散,邸盟喘口大气,会心笑了。
子阳院一下子又乱躁起来,但心儿谁都不理,她几乎耗尽了心血,行尸走肉般的穿过人群。
徐宁一个跟斗翻上二楼,一挥手子阳院肃然静了。
徐宁抬手进门,邸盟才慢悠悠蹭着墙壁站起身,这就是老穆家啊!
绕在手心里的草叶又叼在嘴上,邸盟两手抱头,悠哉起步子。
残云的灰白中,邸盟独自离开的身影,小的像个点,还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