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和元宝均是一喜,回头望去。
看到宫溪白的一瞬,沈星言有些诧异。
“你来做什么?”沈星言警惕的盯着他。
宫溪白提着食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忍不住嘲讽出声:“沈星言,多年不见,怎么看起来这般可怜?像被拴着的小狗。”
沈星言料到对方来没好话,白了他一眼。
“滚出去!”
“生什么气?我可是特地来给你送饭的。”
“用不着,自有人送,还能饿死我?”
“巧了不是?给你送饭的人来不了,我便代劳了。”宫溪白提着食盒走近他,眉眼带笑的瞅着他,手中的食盒被他高高提起。
元宝立刻就要去接,却下触碰到的瞬间,啪的掉在了地上,里面本就不多的饭食尽数倒在地上,白花花的米饭撒了出来,和着几片青菜。
“哎哟~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宫溪白挑眉瞟了一眼呆在原地的元宝。
“你···你这人,你怎么打了我们的饭?”元宝气急,一天本就一顿还给他打了。
“小鬼头,分明是你没接住呀。”宫溪白故意逗他。
“你···”
“宫溪白!”沈星言打断了元宝的话,虽然只有一点点希望,但他还是要试试。
元宝一听那人的名字瞬间闭了嘴,没想到眼前的男子就是西景安平王,但对方明显是来者不善。
沈星言缓了缓神色,用尽量友好的语气道:“我知道你可以见到祁英,你告诉他,祁家还有人活着,让他来见我。”
宫溪白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后却扑哧一笑:“我跟你熟吗?干嘛帮你?况且···你知道的,我讨厌你。”
“你不是帮我,你是帮祁英。”
宫溪白喜欢祁英这事不是秘密,可沈星言跟他有过节,因着当年南渊和西景联姻失败的事,两人互看不顺眼,沈星言觉得他心术不正,宫溪白厌恶他假清高。
祁英又是个护短的,对宫溪白亦没好脸色。
宫溪白勾起一抹笑:“可我更不想他见你。”
“如果他知道你骗了他呢?”
“我骗他?”宫溪白不屑的笑了,“我骗他什么?”
沈星言这几日听元宝说了一些外界的传言,大概就是宫溪白在乱葬岗救了祁英之类的话。
“当年救他的人并非是你。”
宫溪白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他警惕的睨着沈星言,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虚张声势。
沈星言本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说了谎,但看他的表情,更加确定宫溪白在心虚。
“不是我?”他嗤笑一声“难不成还是你?”
若不是知道救祁英的人是个叫清欢的少年,宫溪白觉得自己当真要被唬过去了。
“总之不是你,可我知道你定是借这个人情才能接近他。”
“沈星言,你少装,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你看看他是信一个废他经脉杀他全家的人,还是信我这个一路扶持帮他报仇的恩人。”
宫溪白有恃无恐的笑着,看着他的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