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跑回自己的那间房,沈明诀的头痛得不行,越是想记忆就越是模糊。最后他捂着头蹲在床榻边,喃喃道:“完了。”他居然和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哥哥一样是断袖。
虽然他对世子一向是有好感的,甚至觉得这好感超越了朋友之间的友谊,但也不会疯到要去引诱他吧......那和从前城南乐坊里教唆他“干点私活”的人有什么区别,从前不是最看不上这类人的了吗?做那种事情前,他又是出于什么心态?
梦里做那种事情的自己,一定是疯了!
冷静下来后又觉得口渴,可是小厮们都被他劝退了,现在是一口水都喝不上。
沈明远......刚刚是怎么说的来着......
要和娄煦好一辈子。
难不成这两个人是认真的?
他为了报复沈明远将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以这种方式展示在父亲面前,这才让父亲动怒,用上了家法。可若是他们两个人情意绵绵,私定终身,不是自己想得那样狼狈为奸,自己这么做,岂不是坏了事?
沈明诀顿时觉得有些后悔了。
好像干了错事。
他晃动着空空如也的杯子,想起自己初入将军府时,半夜口渴了去找沈明远,自己从青楼乐坊出来,身上全是脂粉味,对方那么高贵矜持的人,也只是翘着腿捂住了鼻子,让下人给他倒水喝。
他们俩最开始并没有这么水火不容过。
这般想着,窗户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沈明诀将窗户打开,他那个同窗娄煦就站在窗外。
没有玩世不恭的神情,脸色苍白的瞪着他:“我没时间找你算账,快领我去找沈明远。”
沈明诀心中有愧,可明明娄煦做的也很过分,若不是自己提前交卷,谁知道后果有没有像他二人奸情败露一样严重。
沈明远晕倒后被沈将军派人看守,不得外出,更不能见娄煦,只有沈明诀能带人去看他。
“我可以帮你,但你也清楚,这样肯定进不去。”沈明诀指了指娄煦身上的衣服,命人拿了一套小厮的衣服来。
“一会进去,说几句就出来,时间长了难免惹得父亲起疑心。”
娄煦的脸色更难看了。
二人收拾一番,走到了沈明远的住处。
沈将军这次动了怒,少将军的院前屋前站满了举枪的士兵。
“沈公子,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拜访少将军。”
咳嗽声从屋里传来,娄煦拎着食盒的手顿时收紧了。
沈明诀笑道:“我本来也不是去看望他的,府上人人都知道哥哥不认可我。只是夜里多做了点宵夜,路过这里,不如让他带给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