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小土屋,丹水自然又是一通心疼哭泣。
林酥酥换下带血的衣服,清洗身子时,才发现伤口已经结了痂。
她换上一件包裹得比较严实的衣裳,怕被人看出端倪,一出屋子才发现丹水已经将大夫找了过来。
“……”
丹水看着拒不就医的林酥酥,无比痛心。
“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酥酥扶着额头,最终抵不过丹水的死缠烂打,让大夫把了脉。
老大夫摸着胡子闭目一阵摇头晃脑,才道,“小姐底子好,伤得不太重,有些失血罢了,待老夫开一剂补血养气的方子便好。”
末了,提笔一通笔走龙蛇,洋洋洒洒一大张交给了丹水。
看到大夫开药,林酥酥蓦地想到朱阐,不由狐疑道,“屋里那人,今天没有醒过来吗?”
丹水边收药方边点头,面上神色也有些疑惑。
林酥酥无语,感情她今天白算计了!
无奈,林酥酥只得吩咐丹水带大夫再去看看,可别死家里!
余光瞥见一旁面色阴沉的朱宴,林酥酥奇道。
“你怎么还不走?”
朱宴森冷的眸光扫过来,好像林酥酥欠他钱不还,还被他抓住正在挥金如土似的。
愤愤不平中带着谴责和幽怨。
“你倒是菩萨心肠,将皇兄照顾的很好!”
林酥酥轻飘飘瞥过去,“怎么?你要替他感谢我?”
朱宴明显被膈应到了,面上浮现出一瞬厌恶,又有些得意地抬高下颌,做出倨傲模样,“可惜你再如何耗费心力,他也醒不过来,帮不了你!”
林酥酥一怔,有些恍然,“是你干的!?”
朱宴支颐,笑的邪气散漫,“你以为他今日能醒过来,然后看在你救他一命的份上,赶来帮你?”
林酥酥气极反笑,一字一顿道,“你没走!还一直藏在我身边偷听!知道我的盘算后,干脆弄晕了朱阐,然后又自己跑过来看戏!?”
怪不得他来得那么及时!!
朱宴看着她,眉梢眼角都是猖狂笑意。
林酥酥唰地起身,毫无征兆一拳,挥过去刚好打在朱宴眼窝,朱宴闷哼一声带着椅子倒地。
下一瞬,他捂着眼睛起身,气得半死。
“林酥酥!!!”
林酥酥抬高下颌,胸口剧烈起伏着,挥拳又要揍过去。
朱宴一脚将座椅踢过去挡在林酥酥身前,借着空挡,转身疾步出了小院。
“怎么了小姐?!”丹水听到声响急急忙忙跑出来。
林酥酥一脚踢开椅子,却忘了自己穿着薄透的寝鞋,顿时被杵到大脚趾,瞬间一声哀嚎,抱着脚直蹦。
一阵鸡飞狗跳后,林酥酥气鼓鼓听着大夫的诊断。
“这位公子虽有伤在身,可他脉搏有力,面颊红润,看上去并无大碍!恕老夫才疏学浅,查不出他昏睡的原因!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
林酥酥挤出一抹笑,同老大夫寒暄客气了一番,让丹水送了出去。
朱宴使的手段,他能查出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