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九长的孔武有力,一脸凶相,他的俩个侄子,一个叫冯伟,一个叫冯强,两个都是一米八多的身高,肩宽背阔,都是一副杀猪的身板。
高有财一看冯老九这架式,就知道是来者不善,忙起身道,“村长来了,快,上座,今天晚上净是些孩子们攒局,就没敢惊动你!”
冯老九毫不客气,往主位上一坐,说道,“有财啊,你还真是舍得,这好酒好肉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要招兵买马那!”
高有财堆着笑脸,赶紧换了一副新碗筷,给冯老九倒满酒,“老九啊,说笑了啊,酒是热的,先喝几杯暖和一下。”
冯老九的俩个侄子,没跟着坐主桌,而是一左一右坐猪头身边,本来陈宁挨着猪头的,被冯伟一把推开,“往边靠靠,这么挤做什么!”
陈宁身高低些,没达到海岱省的平均值,只有一米七八左右,身子又单薄,冯伟本以为一把以将陈宁推开,没想到一伸手,像是推倒了一座山一样。
冯伟觉得奇怪,陈宁怎么没有力气,伸手再推,这次很轻松的便把陈宁推开了。
陈宁喝了一晚上水,早就坐够了,借机闪到一边,本想走的,不过冯老九来搅局,这好戏,不看白不看。
陈宁躲到另一张桌子边上,坐下看戏,至于推自己的这个冯伟,今天晚上就拿他练练手。
冯老九举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说道,“好酒啊,这酒咱们村可不多见,就算是镇上的领导,也没这个口福啊。”
高有财说道,“这酒,我自己也舍不得喝,本是过年用来走动关系的,”
冯老九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有财啊,你家的关系有多硬,村里人都懂,但眼下这个情况,再硬的关系有什么用,河前村的事,还是要河前村的人说了算。”
再硬的关系,现在也没鸟用了,这片林子都走不出去,现在谁拳头硬,谁说了算。
高有财嘴角微微上扬,大胖脸上挂满了自信,“那咱就让村里老少爷们说说,愿意不愿意跟着俺家高翔干,翔啊,你起来说说,”
高翔站起来,对众人说道,“别的我不敢保证,就咱这本事,我保证让狼咬不到大家,这事除了我,就问谁还能能做到吧?”
冯老九冷笑道,“高翔,眼下,你有了本事,是不假,想组织护村队,咱冯家都没意见,你想当这个领头的,怕就难了吧,”
冯老九指着自己的侄子冯伟,说道,“我这侄子,大家都知道吧,从军队上退下来的,这几年在县六扇门任职,身上有硬功夫,这样的猛将做队长,领导大家,才是最合适的,”
高有财一看,冯老九这是来撬行的,立马反击道,“冯伟在县上,没编制吧,我记得是个辅助FBL啊,看着是有把子力气,可能做什么?有俺家高翔的本事吗?”
冯伟虽然没编,但一直以体制内人自居,这次被高有财揭了短,他脸上挂不住,当下站起身,叫嚷道,“咱们手上见真招,谁不服来跟我比划比划!”
猪头长的也跟门板似的,自小就喜欢打架,更是不虚,起身道,“咱们试试!”
高有财怕猪头吃亏,连忙拦住他,对冯老九说道,“再能打又有什么用,你还能单枪匹马去把外边的狼杀了?”
“听懂鸟语就能杀狼不成?”
“最好不被狼咬到,你们能做到这一点?”
冯老九跟高有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两家的人马,都到拔弩张的地步。
这时,李家的族首老李头,忙打圆场道,“咱们村这么多人,就不能组成两队人马?高翔和冯伟各带一队,都是保家安民的好事,怎么弄成这样了!!”
冯老九一拍桌子,“做梦,老子还没死呢,河前村还有领导,还有村委,就凭你们几个,也想另立中央,门都没有!”
冯老九站起身带着两个侄子,摔门而去。
论起村里最怕的人,还是吃冯老九,他一反对,李家、杨家也坐不住了,纷纷找了个借口离开。
高有财恨道,“鼠目寸光的东西,天地都变了,还想搞以前的老一套,等着吃灰去吧。”
陈宁跟着人群离开了高家,临走时,萍萍拉住了他,塞了一瓶没开封的茅子给他,“陈宁哥,你自己住,晚上冷了就喝口,这瓶是十年陈酒,你留着自己喝!”
陈宁不愿意和一个小姑娘纠缠不清,忙推辞道,“我不要,我不喝酒,你快拿回去!”
萍萍硬塞到陈宁怀里,小脸红红的,对着陈宁一笑,转头跑了。
陈宁只得拿着酒往家走,走到半路,遇到了冯伟,今天高家和冯家闹的不愉快,冯伟心中正生闷气,抬头看到陈宁,就算拿陈宁出出气。
“站住!”冯伟喊住陈宁,上前质问道,“你小子,跟高家走的挺近乎啊,你们陈家独门独姓的,真不好歹,还想不想在河前待了?”
陈宁微微一笑,问道,“想找我的麻烦啊,你一个人行吗,你兄弟冯强他们呢?”
冯伟捏了捏拳头,“今天就我自己一个人,对付你这样的小白菜,我自己就行,用不着别人。”
陈宁笑道,“你一个人啊,一会收拾起来轻松些,我在村呆到什么时候不一定,不过,你肯定活不过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