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看戏的人们都交头接耳起来。
“看不出啊,那小媳妇也不是善茬,把人家房子都烧了,难怪这个婆子这么气,换我,我也气啊!”
“可我咋听说那小娘子还跟着一起救火来着。”
“哼,不管如何,敢告婆母,就是忤逆不孝!”
“传苦主!”周县令惊堂木一拍,议论声便停了下来,有衙役将后堂上的徐冬儿唤了出来!
“陈徐氏,陈杨氏指控你烧了她家的房子,你可有话说?”
徐冬儿行了一个礼,眼光无比复杂的看向陈老婆子,这才对着周县令道
“回大人,昨晚民妇回家以后家人不给晚饭吃,所以民妇才自己去煮了吃食,可是陈杨氏闻到味道就进来指责我用了她家的柴火,还直接将燃烧着的柴火拉了出来,民妇没法只能将吃食盛了出来,先行出了厨房,而陈杨氏和陈老三在我之后出的厨房,期间民妇并未再回去过厨房,那这火又怎会是我烧的呢!”
“回大人,事情确实如二壮媳妇所说,我看着她先出了厨房,期间并未回去,且着火之时,她亦是积极的去隔壁院里借水灭火,不然就陈家院里的水,不足以将火熄灭。”
“回大人,小人可以作证,昨日弟妹慌慌张张来我家借水,自己还抱着木桶来回打水,期间并未停歇,不然我们父子大半夜也不会停留在陈家院里!”
何郎中和陈铁牛的话无一不是在帮徐冬儿说话,这让一旁的陈老婆子很是着火,心里更是惊慌不已,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你们一个两个都被徐冬儿迷了魂了,我说平时怎么都爱来我家,合着是看上了那个浪蹄子!”
何郎中脸一黑,他一个五十多的老头子如今被人这么说,可以说是老年失节也不为过,他向着周县令磕了一个头道
“大人可听到了,当着大人和众位衙役的面,这陈老婆子就可以出口污蔑人,可见她背后有多苛待二壮媳妇,村里谁人不知,二壮媳妇是个温婉的,但是每日不是打就是骂,甚至于在家境殷实的情况下,陈老婆子还将她膝下两个女儿卖了,只为了能多换点儿银子!”
何郎中平时就是一个少言寡语的,很少会说这么多话,显然是气极了,外面围观的人听到陈老婆子卖孙女儿,也有些皱起眉头来,这不到荒年,不是活不下去的情况下,谁都不会轻易卖儿卖女,除非是那些丧良心的人家。
很显然,陈老婆子就是这种人。
徐冬儿件火候差不多了,磕头道
“大人明察,她平日苛待我们母子这是另外的事儿,但是今日,我告的就是她谋杀未遂,如今人证,物证确凿,还望大人处置!”
周县令看了一眼台下的周怀瑾,一拍惊堂木,“陈家村陈杨氏蓄意谋杀陈徐氏,虽事出有因,但已然构成犯罪,拉下去,杖责三十,收监三年!以儆效尤!”
随即扔出了一块红色的木令,陈老婆子傻了,她呆呆的看向周县令,感觉到有人来拉她时,她不停挣扎,嘴里还一直喊着冤枉,刚到的陈秉文父子刚好听到周县令的宣判。他们心下也是一惊。
“大人,手下留情!”陈秉文作为家里唯一的读书人,这会儿被陈老爹鼓捣着,不得已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