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平安镇陈家村陈二壮家陈徐氏状告陈家村陈杨氏谋杀未遂!”
县城里难得有人敲响了鸣冤鼓,这会儿也聚集了不少百姓过来看热闹。有近一点儿的都看到了徐冬儿脖颈间的青紫淤青,不由的啧啧啧叹气。
“啧啧啧,一看这痕迹就知道是下死手的,谁这么狠啊?”
“这小娘子可真够命大的!”
人群的议论声没有打扰道衙役,他皱眉看向徐冬儿,“陈杨氏与你是何关系?”
“是民妇婆母!”徐冬儿淡声道
“你可知女子状告夫家要先打四十杀威棒?”
“可是民妇告的的是凶徒谋杀之罪,而不是夫家薄待之罪!”徐冬儿朗声开口,这两者的区别可不一样,文字的博大精深就是在于一字之差,意偏万里。
那衙役一挑眉,倒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会诡辩的妇人,他看了徐冬儿一眼,这才道
“可有状纸?”
徐冬儿双手奉上状纸,衙役便拿了状纸往正堂走去。不一会儿,便听到有人传唤,徐冬儿让二丫和三娃在门口等她,又让林英帮忙照看一下,这才跨步进了正堂。
周县令身着七品官服,一身正气的坐着,看着堂下瘦弱的徐冬儿。他俊美的眉头蹙了蹙。声音清清冷冷
“堂下便是陈徐氏状告你婆母谋杀未遂?衙役可曾与你说了,状告夫家会打四十杀威棒?”
徐冬儿行了礼,这才道“回大人,民妇告的的是谋杀于我的凶手陈杨氏,这是犯罪,而不是告我的夫家薄待于我,请大人明鉴!”
周县令多看了一眼徐冬儿,又问了一句道:“若是告人谋财害命亦是要打十棍杀威棒,你可愿?”
“十棍而已,相比于昨日差点儿殒命之痛民妇还是可以承受的!民妇但求一个公道!”徐冬儿的话语里多了一些凄苦之色,若是适当的服软,能帮她更好的解决事情,她也不介意演一演!
听了这话,原本听闻她是告婆家还对她不喜的人,瞬间心里也顿了顿,坐等看事情的发展。
周县令闻言,扔出一个黑色的木令
“既是如此,来人拉下去,打十棍,打完再来回话!”
二丫和三娃闻言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林英拉住了手
“你们若是上前去闹,会判一个扰乱公堂之罪,届时,你娘会被打的更凶。”
“可是,我们就这么看着娘被打吗?肯定很疼!”二丫哭着说
旁边有人注意到这儿的动静,听着声音知道这是苦主的儿女,有好心人劝道
“自古告状都要走这一遭,不过周县令是个明事理的,你们也不要太担心。”
“咋了,既然敢来告自己的婆母,应该想到要走这一遭,现在在这儿哭又是闹哪样,不治她个不孝之罪就算是轻的!”
有好心人劝的,也有见不惯而诋毁的,说这话的人是一个富态的老妇,她看着徐冬儿的眼神还带着不屑。
二丫瞪着这个老妇人,想着徐冬儿之前说的,不能输了气势,她红着一双眼,冷笑道:
“我娘是来告人谋杀,倒是这位阿奶不知道为何这般气愤,难不成你也想要谋杀你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