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也不过如此嘛,还没他长得好看呢,不就是声音柔了点,长得嫩了点吗?
难道师尊就喜欢这种娇滴滴的?
少年山神说句话的功夫,顾长河的思绪已经越跑越远。
少年山神完全没有在意顾长河的态度,对沈宴清笑的温柔友好:“我就是山神。”
说着动作慢慢的伸出一只纤若柔荑的玉手:“你好,客人。我叫平芜。”
沈宴清不太喜欢别人碰他的手,但出于礼节还是伸出另一只手,指尖浅浅碰了一下一触即分,微笑道:“沈某名宴清,这是我的徒弟顾长河。”
顾长河却没注意沈宴清在说什么,盯着两人碰在一起的手盯的眼睛发直。
顾长河瞳孔地震:沈宴清竟然碰别的男人的手了???
沈宴清不是有洁癖吗!
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他吗!
凭什么对这个小子这么例外?
对他笑就算了,现在竟然连手都拉到一起了!
好气啊……
完全忘了自己还拉着沈宴清的手。
平芜闻言看了看顾长河,又看向两个人拉在一起的手,苍白的指尖微微动了动,眸光有一瞬间的怔愣。
但旋即又恢复如常,笑的平静祥和,语气温柔:“松鼠们告诉你了吗?缠缠藤三天内解不开的话就彻底连在一起了……”
平芜转头冲着石屋内轻声喊道:“松松?拿玄石过来……”
顾长河看着平芜的目光有些幽怨,好极了,这小子还试图解开他和师尊连在一起的藤蔓……
“松松,松松?”
平芜又喊了几声,可是屋子内迟迟没有响应。
平芜回过头对沈宴清笑的一脸无奈:“可能是睡着了,你们进来吧。”
沈宴清拉着顾长河跟着平芜进了石屋,石屋内东西不多,也很整洁,一张不大的床上,直愣愣的躺着一只松鼠。
身板笔直,眼睛紧闭,前爪微微缩着,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和之前碰瓷他那一只松鼠简直不要太一样。
平芜顺着沈宴清的目光看去,一边解释道:“松松睡着了,别在意,松鼠们睡着了都是这个姿势。”
沈宴清点点头,平芜拉过凳子让两人坐下,转身拿了块石头。
石头通体纯黑,边缘却无比锋利。
平芜笑着讲:“这是玄石,整座春山只有一块,只有它能划断缠缠藤。”
顾长河不情不愿的把手递过去。
平芜细心的接过,用玄石小心的划着。
果然,那怎么都扯不掉的藤蔓瞬间就断成了两截。
哦耶!
解放双手!
沈宴清将手从藤蔓里拿出来的时候,面上的喜悦之色暴露无遗。
嘿嘿,和顾长河绑了这么久,干啥啥不方便,现在终于解开啦!!
感谢温柔的少年山神!
顾长河酸溜溜的看了看平芜,假装很高兴的把手从藤蔓下拿出来转着手腕。
手里空落落的。
心里也空落落的。
顾长河看着平芜的眼神更幽怨了。
甫一转头,又看到沈宴清笑的很开心的样子,眸光幽暗了几分,忍不住酸酸的开口:“怎么,终于不用和我牵手了,师尊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