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府门外都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守着,还能怎么不好?
“是是世子,他被人给打了!”
南郡王揉着眉心:“他昨个不就被打了,被人抬回来的?你老糊涂了!”
管家急道:“昨个是昨个,那只是鼻青脸肿,一片青紫的皮外伤。
今个世子一直未起,下面人当他还在睡。
谁知道,日上三竿了也没有动静。
下面人推门进去一看,世子双腿都被打折了,到现在还没醒。”
南郡王大惊:“什么?”
“不好了,不好了!”这时,又有婢女慌慌张张的跑来。
“又怎么了?”
婢女临近门槛还绊了一跤,不及爬起来,就哭喊道:“郡王妃被人给调包……不,是被打的鼻青脸肿,奴婢们都认不出来了!
郡王爷,您赶紧去看看吧!”
“这还是在府里,何人如此大胆?”南郡王惊怒交加,连忙去看人。
待看过儿子和妻子,一时间都是不敢认。
南离夙还好,哪怕折了腿,还能通过昨个那张脸,对比出来是昨个被抬回家的儿子。
古氏就惨了,浑身是伤不说,一张脸也肿的像腊月里的腊猪头般。
南郡王好艰难没有认出来,通过古氏肩膀的一颗痣,才确认人没有被调包。
南郡王盛怒之下,一番责问,才知道是有人迷晕了看守的下人对妻儿下了毒手。
但没有人看清楚凶手是谁,又有几个凶手。
竟然能在五城兵马司的圈禁下,进了他郡王府伤人于无形。
“难不成是五城兵马司的人?”管家分析。
南郡王呵斥:“休要胡说。”
冷静下来后,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几分底。
郡王府是被怀疑刺杀辰王,才暂时由五城兵马司的人圈禁。
而五城兵马司是献王的人,于公于私,献王都没有道理为辰王出头。
出头还只专门针对世子与郡王妃,还能是谁?
定北侯府,那一家子,除了顾云眠,武功可都不低。
虽然南郡王昨晚已经盘问清楚古氏,那婢女刺杀之事与古氏绝无关系。
可此时此刻,也是有苦无处诉。
自己家妻儿欠定北侯府姑娘的,一点也不冤枉……
斟酌后叹道:“将这件事报给五城兵马司……就说我们也是受害者,与刺杀辰王还有顾小姐之事都绝无关系。
其他的都不要管,多说多错,咱们清者自清。”
“郡王爷,辰王府来人了。”这时,门房来报。
辰王府?南郡王眉头微微皱起。
……
辰王府内。
凤奕辰被人扶着刚刚喝了药,正瘫靠在引枕上,神色晦暗阴沉。
不过一个晚上,眼窝下陷,眸光涣散,人憔悴的厉害。
这一夜,他睡的并不安稳。
姬无尽的药效过后,裂骨断筋之痛,令他生不如死。
昨天听说能治,他还抱有希望。
但青天白日瘫在榻上,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这种心焦与绝望难以言喻。
他真的还有救吗?凤奕辰眸光落在姬无尽身上。
姬无尽这一夜没有休息,此时正观察着在凤奕辰断筋处吸食毒血的血蛭。
凤奕辰:“你说能医治好本王的手脚,不是安慰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