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其实我是不能说的，可谁叫我心软呢，想到不久的将来还会有更多受害者出现，我这心呐。”金尊将钱的两端拉直，提到眼前确认了一下。应该是真的，他这才收好，继续道，“你也好，赵锡山跟他的金主也好，你们都被真正的凶手耍得团团转，要不是隐藏在暗处的这个家伙也开始感情用事，我估计啊，这案子跟当年你妻女被牵连的案件一样，永远查不出来。”

张敬德心里一紧，“老板，我这辈子都没求过人，如果你知道真凶，请务必告诉我，算我求你了。”

“天机不可……”金尊正打算把脸转向别的地方，他面前的柜台又放上了几张钞票，“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真凶算不算人，因为杀人的是……”

张敬德都快把整个皮夹里的现金给抽没了，许立在一旁看得心疼，忍不住开始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日子里，大呼小叫，

最后还是山爷，借着酒劲从玻璃柜上跳过去给了他一爪子，店铺内顿时安静不少，只剩下嘶嘶哈哈的呼痛声。

张敬德先是对这只肥猫报以感激的目光，很快感激转变成感动，能忍住、不至于热泪盈眶已经很不错了——山爷教训过许立后，借着凳子爬回玻璃柜，将自己吃剩下的酒跟辣条，一股脑儿都推到金尊的面前。

那意思是在说：我把这些都给你，请继续说。

“真是‘猫’‘捕’一条心！”张敬德心里感慨，他不知道‘山爷’其实就是赵锡山。

听到还有一个真凶把自己耍成这副田地，是可忍孰不可忍！无奈手里头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山爷只能尽正真意义上的绵薄之力。

“这辣条你还是自个留着当晚饭吧。至于凶手嘛，很快会有人打电话过来，等咱们接完电话再说。”

将一切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的齐芳不禁有些纳闷，怎么眼药水这么不经用？早上刚买的，现在就只剩下了半瓶。

不过有些事由不得她不服，正如金尊所料，张敬德的手机很快响起了铃声。

是衙门里的同事打来的，对方语气很急，讲话时也没注意音量。附近的人差不多都能听见他在讲什么。

王大富疯了！他在家里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现在已被捕快们控制。

“我说什么来着，真凶感情用事了吧。不过这也没办法，那个面具可不是那么好驾驭的。”金尊将脸凑近到肥猫的圆脑袋前，提醒道，“山子，你前任师兄也死了，不过他那是自找。如果想为你自己以及那位不成器的师兄报仇，你要做好觉悟，接下来即将面对的家伙，可不是普通的小角色。”

山爷招了招爪子，算是回应，毕竟它的脖子很难做出类似‘点头’这样复杂的行为。

“老板，很感谢你再次让山爷来帮我，可是我真的有听没有懂，真凶到底是谁？”

“一个面具，一个将好几个灵魂束缚在一起的面具，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它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去王大富家里吧，以你跟山子的智慧，真相应该很快就会揭开。不过我再强调一遍，各位都会有生命危险。关于你们的结局目前还剩下28种可能。”

“大人，既然这么危险，山子又是你新收的徒弟，就不打算帮它一把吗？”

“帮，当然要帮。关键时刻我会让你作为我的代表过去帮忙。你以为我找你到这儿来只是为了单纯供你喝咖啡吗？”

齐芳满脸通红，胸口闷着一股气，老是提不上来。

不过跟她相比，许立的脸更红。他觉得眼前这帮家伙多半是疯子，要想摆脱自己目前的处境，最好因势利导，“各位，我觉得你们都很忙。要不这样，先打开我的手铐，也好让我去打狂犬疫苗。你们放心，我保证不会把今天在这里见到的事泄漏给任何人。张队长拿我钱的事也算了，我跟这案子又没什么瓜葛，是吧？”

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