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宝离三人越来越近,那对姐弟的惨叫也愈发频繁。可他们看了黎若宝一眼,可能觉得她只是一个小姑娘,怕连累了她,并未向她发出求救。
原本就是纵马一闪而过的几道身影,可黎若宝还是小声骂了自己一句 “又要多管闲事。”
“姐!”那男子的喊叫让黎若宝勒住了缰绳,她还是掉头回去了。霎时尘土飞扬,待看清来人时黎若宝的马已经将行凶的男子撞飞数米。
“你是何人?敢撞老子,老......”男子还未来得及起身,已经被迎面飞来的一支银簪扎进了左臂,那簪子好似扎穿了他的手筋,稍微动弹便是钻心的疼痛,银簪很长,穿过他的手臂没入了地里,乍眼看像一根钉子将他固定在了地上。
“话说不好就少说话,你说。”黎若宝轻盈下马,俯视着男子,话毕才拉着马走向那一男一女身边。
满脸青红的小兄弟扶起了那个红衣女子,无奈地对黎若宝道“小姑娘,你走吧。你惹不起毛炎的,快走吧。”
“别废话,我赶时间。简要地说,我既然能让他消停便有能力插手。我要是走了,你就没有机会再救她了,可要想清楚。”黎若宝字字硬气,丝毫不将那毛炎放在眼里。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毛炎,道“姑娘,我姐弟二人与毛炎是同村的,我们家算是村里的一户富农,他欺辱了我姐,爹娘架不住这人渣天天上门,怕败坏了家里名声,便给了我姐一笔丰厚的嫁妆下嫁。可我不愿,我姐才十五啊,毛炎已经快四十的人了,而且做错事的是他,是他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再也控制不住,竟啜泣起来。一想到日后自己姐姐就要跟着这么一个欺辱过自己的男子过活,他是如何也不能答应的。
毛炎啐了他一口浓痰“放屁!她都是老子的人,不嫁给老子难不成要去做尼姑?宋戍,我今日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要是这娘们不进我们家,你们老宋家也休想好过,宋老头不是想给你讨媳妇吗?他谈一家老子搅一家,让你们宋家进不去一个娘们!”毛炎有指着黎若宝“还有你!快放了老子,老子要是能动就一并收了你!”
难得缠上这么一家人,他哪里肯放手。那日趁她落单才下的手,之后那对父母又没有要找他算账的意思,还藏着掖着生怕外人得知此事,毛炎这才壮着胆子求亲,闹得村里人尽皆知。
一个没了清白的女子,家里也巴不得将她下嫁。若将她的嫁妆都给了自己妹子当嫁妆,那还能省下一笔钱财。或许那家人还会帮衬帮衬他这个女婿,还能讨个年轻媳妇帮自己干活。
“我不讨媳妇,姐!我求你了姐,你别跟他走!”宋戍想过了,要是家里不同意他姐回去,他就带他姐去京上。
若是让他姐嫁给了这样的人,她定是生不如死的。
黎若宝也理解,站在女子的角度,受害者要嫁给犯人,还是这般的老无赖,日后该如何自处?
“姑娘,你不愿嫁他,是不是?不用怕,我能帮你。”黎若宝难得这般温声说话,那红衣女子微微点头。黎若宝又问“那你葵水可准?身体有何不适?”
见宋戍转过头去,女子才道“昨日来了葵水,身体并无大碍。”
黎若宝这才放心,让宋戍带姐姐去边上歇息。她则向毛炎那边走去,蹲下便拔出簪子。毛炎吃痛大叫,随即便没了声音。
姐弟二人见毛炎安静得紧,便回过头去看他。只见他躺在了地上像是晕了过去,左臂的银簪不翼而飞,地上还残存了些许白色药粉。
而黎若宝腰间已然插着方才那支银簪,上面不沾一滴血迹。二人感叹她动作之快,竟在他们不曾察觉之下完成。这才相信这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再瞧她一身打扮华贵,知道自己是遇到贵人了。
“那便成,放心我定护你。宋兄,你方才说的嫁妆可在?”黎若宝将毛炎五花大绑,最后还不忘优雅地插回银簪到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