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孟惊蛰不信,他坚持要送江晚离开边西,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人还是被傅随晏留下了。
入夜,沙砾卷在风里敲打着山崖,气温骤降,风沙沿着落地窗的缝隙刮进来,女人正想关紧窗,目光被阳台上的几朵套着独立保温棚罩的小白花吸引。
傅随晏好兴致啊,种花都种到沙漠里来了。
她正看着,男人的手臂从身侧穿过,单手合上了窗。
“傅公子的花太单调。”她看似抱怨,实则调侃,眼里含着笑,说不上来的娇媚。
男人揽她在怀里,眉目低垂,玩着她散落在肩侧的头发丝,灯下女人的发丝发着淡淡的玫红色。
“不喜欢,明天我再让人送过来几盆其他的。”
江晚笑笑不说话,傅随晏那满园子小白花大差不差。
她坐在男人腿上,仰头抵着男人的下巴,伸出手指轻轻摩挲,“你这样,很容易让我产生幻觉。”
“好像你真的爱我一样。”
他们之间但凡有一个演技差一点,都不会装的这么以假乱真。
很多人都不知道,爱是可以装出来的,装久了,他们就会渐渐淡忘爱原本的感觉,把假爱当成真爱。
“不爱吗?”男人冰凉的手掌覆在女人的大腿侧,皮肤上的白色绒毛根根矗立。
江晚盯着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深沉,“那何小姐呢?”
傅随晏的眼底一闪,江晚看不清,但是肯定和何小姐有关。
“爱。”他爱何曼人尽皆知,即使说不爱,又会有几个人相信?
“坏。”江晚戳他心尖尖,真想把这段拍去给何小姐,让她好好看看自己跟了个什么东西。
“哪坏?”男人腾手攥住了女人的指尖,使了点力气,让人不得动弹。
“脚踏两只船的人不坏?”江晚义正言辞的反问。
脚踏两只船,破坏别人家庭的都是坏人,就像江叙南和康兰那样,都不会有善终。
又爱又坏,江晚始终都看不透他,他对她舍得花钱,舍得费心,舍得说假话,要是说爱,对她的肯定不及何曼的万分之一。
她是听过傅随晏和何小姐的事的,从始至终的保护,珍视,世俗都承认过的偏爱。
如此偏爱,傅公子却能容纳枕边人不是心上人,真是匪夷所思。
“喜欢苹果不能喜欢香蕉?”男人薄唇轻启,玩笑般看她。
苹果香蕉,她和何曼谁是苹果,谁是香蕉?她算知道概念在傅随晏这儿,压根就是没有概念。
江晚不说话,把头偏过去,明显不想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