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云怕冷,身上是齐辙新送来的貂狐大衣,雪白雪白的皮毛,最显华贵。
江晚燃了颗烟给她,“我想去肃西一段时间,隋宁这边暂时先麻烦你了。”
“肃西?关卡都封了,你怎么进去?”顾夫人抖了抖烟灰。
“我自有办法。”江晚笑了笑。
“值得吗?做了这么多年慈善,钱和时间都搭进去了,别再把命搭进去。”
星仰自成立起,哪里有困难,哪里就冲在前面,江晚一分都不肯懈怠。
“积德。”江晚单手托腮,不假思索。
顾风云笑笑,不说话。
很多年前,江晚的哥哥江星仰死于非命,死相惨烈,被挖肉剔骨,寺庙的高僧说要给他行善积德,多做功德才能往生,所以江家成立了星仰慈善。
但是这些年只有江晚在做,她在江家所有的股份收益都给了星仰,手里一点钱都没剩。
苦心苦意为了这些看不见的,顾风云反正理解不了,还不如攥点实在的在手里。
“留着命回来,我们还有大事没办呢。”顾风云嘱咐她。
“放心,死不了。”江晚调皮的比了个OK。
“对了,有些关于太子爷的八卦你听不听?”
顾夫人平生就喜欢干两件事,打牌和收集八卦,和她平日里打牌的太太们喜欢聊,她也喜欢听,手里有一个花名册子,里面都是些豪门密事。
江晚点头,不听白不听,“说说看。”
“据说,太子爷在国外有一个初恋情人,谈了很多年,没人见过,傅家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后把人绑回隋宁给囚禁了。”
“太子爷因为那次的事差点跟傅公馆绝裂了,当时闹的挺大,说太子爷差点为了那个女的死了。”
案桌边的茶壶烧的正嗡嗡嗡作响,顾夫人讲的骇人,但江晚觉得可信性不大。
傅随晏那种人不像是会为了女人奋不顾身的。
他要是真那么爱,就不会这些年找了一个又一个了,薄情又寡义。
“别逗我。”江晚荒唐一笑。
顾风云唑舌,“那你当笑话听。”
“我听说你把康兰送去精神病院了?”
江家这些天的变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曾经的顶级豪门,一夜之间不复存在。
一家都惨遭灭门,唯有江晚独善其身,还攀上了太子爷,康兰这个继母被她收拾的体无完肤,多少人想去请教。
江晚指尖敲了下杯,“我没下手,是她罪有应得,她当年逼死了我妈,如今这样的下场已经算轻的了。”
苏意生当年钟情于江叙南,天生叛逆,不想要封建婚姻,认定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后来出轨,小产,久病,抑郁,康兰带着孩子登堂入室,放不过自己,熬心血熬死了。
如果说江叙南是主犯,那康兰一定是帮凶,遭报应是应该的。
江晚交代了顾夫人不少事,聊了很晚才回清山,傅随晏今天加班没回来,她一个人住。
夜深,一个陌生号码进入了江晚的手机。
“明天在济清寺见一面。”男人声音粗砺,里面有说不清的暧昧。
“好。”女人挂了电话,靠在洗手池上半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