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门,就撞见予倾欢跌坐角落里,无声的啜泣。
他不用猜也知道,她是担心哭声,影响到了御姐了。
他不想直话直说,她就是哭破了天,御姐恐怕醒不过来,她这样做是白搭。
他锁起眉头,有那么一刻,胸膛极其难受。
他甚至想留下来陪,抑或将她带回去。
然而,予倾欢将手机将到他的怀里,直接将他推了出去。
看来,她没事。
于是,他想着白筝还在楼下等着他,所以,他就转身走了。
将战禹洲推出门外之后,予倾欢关起门来,掩起脸又无声的啜泣起来。
她甚至责怨战禹洲的无情,明明看见她哭了,也不问一下原由,关心一下她。
其实,她也不会把予飞扬的事告诉战禹洲。
家丑不可外扬,省得让他看笑话。
然而,她不知道,战禹洲早就知道予飞扬是个人渣中的人渣,也替她收拾过他。
要说,丢脸?
早就丢干净了。
这段时间,他知道她的破烂事还少吗?
她在窗口,看着战禹洲护着白筝上车,然而,离开。
予倾欢,他会带她去哪里?
这段时间,他应该会极力陪在白筝的身边吧?
失而复得,他应该欢喜至极。
他应该一刻也不停地围着白筝转,就担心一转眼又不见了吧?!
那么,他应该就没有精力,还力她讨债了。
也好,可以清静一阵。
其实,她也没有心情去应付他。
唯一头疼的是,她欠着他的那笔钱,要还到猴年马月了。
只要他不催,他不提,就先装傻。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决定还是去找桑迪,去她家洗个澡。
予倾欢直接去了桑迪的酒吧,桑迪忙里偷闲过来陪,揶揄,“不是跟我有决裂的苗头。”
予倾欢托着下巴,睨了她一眼,笑说,“不敢。我现在身无分文,你是我唯一的靠山,我必须牢牢的粘住你。”
“酒水,你随意。”桑迪说完,就抽身忙去。
予倾欢在吧台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喝得那可叫一个欢。
不。不是欢。而是她正在释放心里的苦闷。
在生活面前,她可以扛下所有,却扛不住战禹洲对白筝的好。
而且,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儿,她才是入侵的三。
那她还有什么理由难过?
一直要强的女人,在这时,也泪流满面。
腾地,她的意识有些模糊,抓住旁边陌生的男人,“只不过债务关系,又不是男女关系,你却把我搞得很难过?”
陌生的男人甩掉她的手,这时,还没有趁虚而入,“这男人让你这么难过,只说明一点,他,并,不,喜,欢,你。”
对方,一字一字相告。
予倾欢疯疯巅巅的笑,又捞起酒杯,欲往嘴里灌,腾地,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