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禹洲赶到山上的墓地时,予倾欢并不在这里。
但,她确实来过,墓碑前摆着一束白菊花,还有,两个标有黑朗姆酒的空瓶子。
战禹洲气不打一处来,责骂道:“这该死的女人跑这墓地来,找死人喝酒也就罢了,还跟我玩起了捉迷藏?”
“该死的,真是不让人省心!”战禹洲看了眼墓碑,双手合十作揖,莫名问,“那女人去哪里?”
“你们不会是祝英台和梁山伯吧?”
“不会你那墓门乍开,她也,也进去了吧?!”
战禹洲神神叨叨的,这情节也亏他想得出来。
这般幼稚可笑,跟他平日里的睿智,冷静,尖锐,完全是背道而驰,委实不符合他的脾性。
不过还好,他一会儿就恢复了理智。
他在返回车上的途中,给欧阳德打了电话,吩咐他给予倾欢的母亲打电话,问问她回家了没有?
欧阳德却告诉他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予倾欢被战老爷子请去战家做客了。
战禹洲有些抓狂,疯跑着进了车,又将油门猛踩到底。
结果,他越是着急,老天越是跟他作对,他的车子在下山时陷进了淤泥里。
他气急败坏,拍打着方向盘出气,甚至还下车踢了轮胎。
紧地,他又回到了车子里,又给欧阳德打电话,让他回战家老宅看看。
欧阳德却只有看戏的心情,抑或也有着报复快感要来临的舒畅,他打定主意,袖手旁观。
于是,他拒绝了,还拒绝得很有一番道理,让战禹洲找不到坚持的理由。
“她伶牙俐齿的,战老爷子也未必是她的对手,你就放心吧!”
“我去了,还有可能坏事哦!”
“战老爷子心想,她都搬来救兵,还不狠击她?”
欧阳德难得放肆了一次,还三言两语,就把战禹洲这个高智商的人物给征服了。
欧阳德紧地安排车子,去接他回来。
他全身上下都湿淋淋的,到家都已经11点过了。
突然,他想着,9点31分,询问过老管家,家里的司机已将予小姐送回去了。
他问及战况,老管家揶揄他,“紧张她?老爷子又不是猛虎野兽,还能吃了她不成。”
听老管家这话里的意思,也就是没有很大的矛盾冲突,他的心是落下了。
他在进浴室冲澡时,突然,他改变了主意,不洗了。他就要以这狼狈相,去见她,博同情。
他简直就是疯了,顿了顿,还是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人到了,小旅馆却紧闭着大门。
战禹洲仰起头望了望,三楼的灯光还亮着,窗口还有予倾欢的剪影。
她还没睡。
于是,他给她打电话,命令式,“下来!”
予倾欢打开窗户,往楼下望了望,整个人瞬间定格了,他神经有毛病啊?
一老一少的全找她麻烦来了,崩溃。
予倾欢打算冷处理。她拉上了窗帘,熄了灯,平躺在床上,舒服。
她想,把手机也关了,然而,担心那恶魔闹得人尽皆知,只好作罢。
战禹洲在楼下等得不耐烦,反复的打电话,不依不饶。
予倾欢咬了咬牙,接了起来,她就听到他的威胁,你再不下来,我让御姐开门了。
“御姐?”她对妈妈的昵称,他都摸清楚了。
予倾欢怒气冲冲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