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倾欢显然不知道战禹洲白天来过,也不知道他去墓地接她,淋了一身湿。
只见她毫无情面,开了门,又随手关了门。
不见她请他进去,也不见她关心他,只言片语。
他看得出来,她心生怨气,心怀戒备,更是担心他闯了进去。
她不是怕战禹洲闯了进去,而是担心吵醒了她那暴脾气的哥,麻烦。
御姐在她回来时,都顾不上叨扰她,急勿勿出去打麻将了,估计要天亮才能回来了。
可,她还是细听了下小旅馆的动静,又环视了整条巷子的灯火?
还是,有亮光,稀稀疏疏的,盏数不多。
最后,她观望了一下巷口。
接着,她火急火燎的,将战禹洲拉出了巷子。
她不想吵了邻居们的休息。其实,她是担心邻居们看他们家的笑话。
她们家那对母子的不懂事儿,早就成了邻居们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这个巷子里的长舌妇们最善于捕风捉影,夸大其词,说三道四了。
前些日子,那群妇人们还唠嗑到她,命硬,克死了朴树林。
若是让她们逮到她跟战禹洲在一起,就该尖酸,她干着不体面的活了,偷人。
她们绝不会留口德,认可她们是恋情,只会将那偷情的帽子给她扣牢了。
她们无中生有的功力绝对是一等一,滚动谣言,喧嚷,她跟朴树林有着名副其实的婚姻关系。
而他不在世了,她必须恪守妇道,才对。
于是,她忐忑了一巷子,就怕妇人们撞见了,闲话四起。
她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管顾战禹洲身上的干湿?
她烦他。
战禹洲不是看出来,也不是不计较,而是他很愿意被她拉扯着走。
他宛如被妈妈牵着往前走的小孩,幸福感爆棚。
予倾欢不知道,他是一个很缺爱的男人。
她只知道要跟他划清界限,不能让他再来纠缠住她。
今晚,被战老爷子羞辱,她是受得够够的了,身心俱疲着!
她还没去找他算账,他倒是先找上门来了讨债,我可不欠你的。
出了巷子,她狠地甩开他的手臂,迫不及待的怒责:“战,禹,洲,你们祖宗俩一个比一个有意思啊?”
“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想干嘛?”
“我告诉你,该干嘛赶快干嘛去,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你的影子,我一点儿见不得。我不晕船,也不晕车,我就晕你战禹洲。”
“你就别在我眼前晃悠了,滚远点!!!”
“说完了?”战禹洲难得耐心听了,又好心的问,“骂完了?还有补充的吗?”
“还有,别动我妈的主意。她年高,经不了事。”
“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谢谢你啦!”
战禹洲算是听出来了,御姐是她的软肋,一点儿也碰不得,她会拼命。
“我承认我错了,不该招惹你,对不起!请原谅!”予倾欢不甘不愿,弯腰,弓成90度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拜托你,不要再出现了!”
予倾欢之所以这么低声下气,她是担心他利用御姐,又给她惹事。
她铺天盖地臭骂了他,又请求原谅。
所谓,软硬兼之。
过后,她一个漂亮的转身,轻松极了,喊一声,“起驾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