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狐九离开后不久,花庭中十几名黑衣人落下,月光下黑色的影一闪而过,院中白露的心腹守卫在悄无声息中尽数被杀死,黑衣人从东西南北的方向快速在白露的卧房聚拢却没有破门而入的意思。
突然狐九手执幻灭出现在院中,从黑衣人群众穿过,推开房门进去,外间守着的胡伯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狐九快步上前一剑封喉。
“少――主,您――这是――为何?”胡伯口中含着血水发问,幻灭抽出,胡伯满眼惊恐带着质疑倒地,血液喷薄至一旁的石柱之上。
里屋职守的侍女听见外面的动静,唤道:“胡伯”,侍女出来见到杀气腾腾的狐九,手中的幻灭还在滴血,又看到倒在睁着眼睛的胡伯,感到害怕,打着哆嗦,“少少少主,您您杀了胡伯”
“他太碍事了”狐九邪笑走上前冰凉的指尖在侍女的脸上滑落至胸前,侍女不由自主打着冷颤,惊恐的看着眼前之人,“别怕,我会很温柔的”,狐九眼中笑意深遂,指甲化作匕首刺进侍女的胸口。
侍女倒地望着横跨她身体往里屋走去的狐九,侧身倒地拽着狐九的衣角却没有作用,“少少主,你不可以伤害族长”,侍女眼中狐九的背影有时变虚幻进而晕死过去。
狐九提着剑立于床前注视着靠在床头的白露,屋中同时进来很多黑衣人,白露闻着刺鼻的胭脂水粉味睁眼,道:“想不到我这病入膏肓的老婆子也会劳烦魔殿七杀亲自出手”
“族长真是好眼力”既然被看穿了在假扮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见拿着幻灭的狐九变幻成另一名妖媚口若朱丹指染红蔻半男不女的黑衣人。
“行了,门口的你也不用畏首畏尾躲躲藏藏的了,一道出来吧!”白露面不改色头也不转的说道。
只见黑衣人身后连岳扇着玉扇来到白露面前,“见族长眼力听力依旧,连岳真不敢相信族长已经是将死之人呢!”
“呵――你们今日这阵仗如此大,到底想做什么?就为取老婆子的命么?”白露抬头望着妖孽般的七杀。
“族长何必如此激动呢!我七杀今日只是来看戏而已,不过这戏如何唱就要看祭司大人了”七杀把剑扔在桌上寻了个位置坐下来笑道。
“族长这位置你坐的太久了,也是时候让我坐了!”连岳看着油尽灯枯的白露。
“就算我死了,族长之位也轮不到你”白露哂笑。
连岳愤慨指着白露,“我没资格,那谁有资格?狐九吗?”连岳勾唇,捏着白露的颧骨,挑眉道,“你说,若是青丘万民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当如何?”
“不!这不可能!”关于狐九的身份本就是青丘的一大忌讳,如此隐秘之事竟被连岳得知,白露瞪大双眼,“你怎会知道此事?”
“我瞧着这事儿族长一个人担着挺辛苦的,索性我就透露给祭司替你分担了”一旁的七杀看着白露气的吐血,指着自己‘你你你’道不出一句话来,拈着兰花指尖声说道,“哎呀,我们两家交情深厚,感激的话族长就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