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嘴不成改为动手,结果却以一个惊天大喷嚏结束的方大少揉揉鼻子,“不打了,不打了!”
笛飞声刀都没拿,面不改色地瞥他一眼,似是嘲笑。
方多病顿时不爽地回应:
“等我找到李相夷师父,得了他老人家的真传,一定会把你这个铁头奴打个落花流水!”
他张望了一下,想要寻求支援,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看戏的李莲花:
“李莲花,你说是吧!”
绿盏看向了李莲花:什么铁头奴?你又跟方多病胡诌了什么东西?
笛飞声也看向李莲花:师父?我的耳朵没听错吧?
李莲花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把火会一个回旋,重新烧回他这里。
“啊,李相夷收的徒弟,我李莲花怎么知道呢?”
笛飞声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当即嘲笑起方多病:
“我看他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收下你这个蹩脚货,武功一般,脾气一流。”
方多病一点都没有被打击到,反而沾沾自喜:
“要不怎么能体现你和李相夷之间的差距呢?你看不出我的好也没事,毕竟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只要我师父看得出就好了。”
差距……
笛飞声扫了眼坐着吃糖豆的李莲花,嗤笑一声,背着刀飞身离开了。
方多病自觉占了上风,得意地一甩头发,一屁股坐在了李莲花身旁,自信开腔:
“说实话,我也挺同情阿飞。”
“同情?”绿盏面色古怪。
人家金鸳盟的大魔头,砍人无数的那一种,你小子同情人家什么?
“此话怎讲?”李莲花也虚心请教。
“你们想,阿飞之前不幸,遇人不淑,还被套了铁头面罩,当了多年的铁头奴,所以现在心态都变得暴躁易怒,动不动就动手。
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不应该跟着他的性子来,应该要好好让着他一点的。这一点,我也要反思一下……”
绿盏被方多病一连串的话,说得头疼。
她趁着他换气的间隙,拉上李莲花就跑。
“我和李莲花出去一趟,方多病你看好门,谢谢!”
“什么,等等,我一个人?你们去哪里……”
…………
绿盏和李莲花来到了小溪边。
“呼……习惯了两个人的清静日子,忽然之间再多了人,头都有点疼了……”
绿盏说着,轻轻地向后倒在草地上。
李莲花也躺了下来,双手撑在草地上,“是啊,总觉得像这样悠哉游哉的日子,应该不多了。”
绿展听到这话,望了他一眼,但并没有问出口,反而换了个话题:
“接下来,你要去哪里找你师兄的尸骨?”
“普渡寺。”李莲花正色道:“最后收敛的仵作狮魂,可能会去那里。不过,如果去普陀寺的话……”
“那就避不开那些旧人了。”绿盏了然地接了下去。
李莲花松散地笑笑。
他不说,绿盏也不多问。
此时清风拂面,阳光笼罩,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能被卸下,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