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时辰也不早了,大伙儿都开始陆陆续续地散场了。
江若宁估摸着时辰,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虽说平日里自己不喜欢有人来打扰,只有几个贴身侍女过来打扫一下,陆临枫更是除了新婚夜回来过一次,之后便懒得踏足于此。但是江若宁还是不放心,便将房门从里拴上了。
陆临渊看着江若宁这些小动作,越发觉得有趣。
“过来。”
陆临渊仰头靠坐在床头,垂眸看着江若宁,声音低沉蛊惑又不容抗拒。
一手散漫地搭在膝盖上,另一条腿肆意伸展着,踏在床前的足踏上。似乎这样坐着便碰不到伤口,能更让自己舒服一些,看着反而带着慵懒又霸道的味道。
江若宁有些犹豫,但是看着陆临渊深沉的目光,不过去的话,这个祖宗不知道又要想什么法子来整她。
缓缓地走到床畔后,陆临渊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像是抱着什么趁手的玩意儿一般。
他低头看着江若宁,嘴角含笑地问道:“三弟妹在担心什么呢?”
“......明知故问。”江若宁一边小心地避开陆临渊的伤口,一边小声嘟囔着。
陆临渊呵着笑了一声,伸手抚弄着怀中之人的耳垂,接着又侧过头,舔舐着那白皙又修长的脖颈。
细腻的皮肤的触感极好,薄薄的皮肉,贴在纤长的脖颈上,脆弱的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断气一般,让陆临渊有种想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
江若宁忍不住发出低吟声。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如同雨中惊雷一般,不合时宜地打断了房中的旖旎。
“三少夫人,您歇息了吗?”侍女端着盥洗的用具在门外小问着。
江若宁一直悬着的心被忽然惊吓到,瞬间清醒过来。
再想到门被拴着,便稍稍松了口气,镇定道:“我今日有些醉了,就先歇息了,你退下吧。”
陆临渊听到这话,低笑了一声,把江若宁吓得不行。她只想伸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他一个坏心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出来。
“三弟妹喝醉了么?”
陆临渊贴着江若宁的耳廓,低沉又暧昧地问着,呵出的热气吹得耳朵直发痒。
“喝......喝了点......”江若宁一边缩着脖子,一边小声答着。
隐约听到里面的咕哝声,还以为是江若宁醉得厉害,侍女便追问道:“需要给少夫人拿点醒酒汤来吗?”
江若宁正准备对侍女随便应付几句,陆临渊低笑了声道:“那我尝尝看......”
“唔......”
这边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那边还在门外继续问着:“三少夫人?”
江若宁一心急,伸出手往陆临渊腰腹的伤口用劲一按,陆临渊“嘶”地一声,吃痛放开了她。
眼见陆临渊瞬间就要发作时,江若宁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眼神哀求地看着他,嘴上却快速地应着:“不用了,我乏了,要歇息了。月儿,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
那侍女见状,便不再继续询问,随声应了句,转身走远了。
总算打发走了门外的侍女,江若宁松了口气。
但是眼前的这个祖宗可就不好打发了。
江若宁一脸心虚的转过脸来,怯怯地抬眼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只见陆临渊神色冷淡,瞳眸泛着点点寒意,偏偏嘴角又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这笑容让江若宁有些不寒而栗。
他越笑,江若宁里越慌。不赶紧补救点什么,说不定又要憋什么法子整自己了。
她低头看着陆临渊腰腹处的白纱布上,已经渗出了点点血丝,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好让他消气,脑一抽便俯下了身。
陆临渊垂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正准备看她怎么向自己赔罪,看到她俯下身去的动作,挑了挑眉。
柔软的嘴唇亲抚着渗血的纱布,珍重又爱惜,好像在透过这层皮囊,安抚着一个躁动的灵魂。
半晌后,江若宁满脸柔弱又小声地问道:“这样可以了吧?看在我今晚帮你忙里忙外的份儿上......”
看着身下的这个女人,抬眼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目光楚楚可怜。
陆临渊哼笑了一声,将她的身子用力拉了起来。
如狂风过境一般,掠夺了她的嘴唇。最后还在上面重重地咬了一下,舔到了微甜的血腥味,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