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那群伪神们自认为高人一等才不屑下到凡尘，还特别喜欢编传说给自己歌颂功德，你看着不像。”暮归云将六界猜了个遍，然后又一一排除。

他给他的感觉超脱物外，跟他冥冥之中好像有着某种共鸣。

司凝尘不言，静静地聆听着他在一旁自言自语。

“你不会是妖王那只老变态派来的吧？”突然语气一转，方才还安坐在身旁的人触电般自动弹开到几步之外。

司凝尘的脸色一冷，没见他有任何动作，一旁的寰尘剑却骤然飞起，停在了暮归云眼前。

“开……开个玩笑，何必这么认真？”司凝尘能控制寰尘剑到这种地步显然让暮归云始料未及。

“体内尚有毒素堆积。”司凝尘的回答却是莫名其妙。

暮归云尚未来得及思考他言语的深意，寰尘剑已然在他眼前缓缓出了鞘。

“我去，司凝尘，你玩真的啊？”暮归云大叫一声拔腿便跑，寰尘剑的威力他这个主人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出鞘的剑单单近身就能令人感到彻骨的寒意，意志薄弱的人在这瞬间就有可能失去战斗的意志力。

一剑追着一人，夜晚静谧的山谷间上演了颇为滑稽的场面。

“破剑，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主人。”暮归云边跑边叫嚣，但也只限于叫嚣，此刻的寰尘剑早已脱离了他这个主人的控制。

司凝尘控制下的寰尘剑，速度也大大的超乎了他的意料。

“凝尘兄！”暮归云不顾形象地扯着嗓子呼救。

司凝尘却好似没有听到般，望着一剑一人追逐的场面惬意地喝着水袋里的酒。

“方才是见死不救，现在是想杀人灭口了？”暮归云趁与寰尘剑拉开距离之际，飞掠到司凝尘身边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酒，他分明是故意想看他笑话。

暮归云气急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实力在他之上。

“我若真见死不救你还有机会在这里抢我酒吗？”司凝尘抬眸看向他，清冷的眸底映着火光，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有何理由杀你灭口？”

他接连的两个问题问得暮归云瞠目结舌，一时无言以对。

他对司凝尘可以说除了名字外一无所知，他只是想不通像他这样的人为何愿意追随在他身边，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免费保镖？

这世上没有任何目的，不求回报的付出，他暮归云从来不信。

“去把剑养在镜冰湖里。”司凝尘接过紧随着暮归云飞来的寰尘剑，入鞘后递回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