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得从画里再回去”
元平帝扫了她一眼,依旧好脾气地轻轻推开她的手,解释道“我生了脚,自然是要走的,若是次次都用画,反倒不便利。”
褚阅正想乖巧松手,可忽想起帘外还有韩振和乌檀守着,心底一怵,又将她拦下。
“老祖宗,帘子外可还有旁人在”
元平帝对她近月来诸事了若指掌,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门外是何人,闻言向她微微一笑。
“韩振么我正要见见他。”
说罢便越过她边,挑开纱帘,迎面正撞上在外等了许久却自荧光漫起后便再听不到半分响动的韩振。
二人猝不及防四目相视,元平帝像是打量后辈子侄一般淡淡打量着他,许久才现出一点满意的笑。
“你便是元平帝田歌”
韩振挑了挑眉,语含惊异,虽不愿承认自己心中敬仰着的帝王并非书中那般“英伟”,反倒生得极是纤挑秀丽,可见了她周暗含的威仪,却又不得不泛起疑虑。
那屋中有没有人他自然是比褚阅还要清楚,一阵古怪的光过后便如此活生生变出一个人来,也由不得他暗自惶惧。
“我是田歌。”元平帝似乎很是欣赏这个后生,“你便是韩阵”
眼角扫到她手中提了一柄细的黑鞘之剑,韩振戒备着沉声应了句“是”。
“阵者,旅也,”元平帝怎可能察觉不到他对自己的抗拒,淡淡笑了笑,转而垂下提着剑的手,“由阵改为振,倒也不负你母亲所望。”
“可与你父亲所期许的那个韩阵,可是差得太远了些。”
韩振大惊,瞿然攒紧了掌心,心中慌乱无比。
正如眼前这过于年轻的女子所暗指的那样,他幼时的确名为“韩阵”,而非现在的“韩振”,二者虽仅有一字之差,可其意却相去甚远。早逝的父亲为他取名“阵”,是希望他能子承父业,而宁氏改字,则是另有深意。这等小事就连褚言都不知道,他自然也不可能主动向外人提及,而这从古怪光晕中走出的女子竟会如此清楚,不是妖异又是什么。
可他并不十分愿意相信这一点。
他信褚阅,是因为对她实在太过了解,旁人纵算披了褚阅的皮也学不来她半分神韵,可他从未亲眼见过元平帝的模样,仅有的印象也是从史册及那画像上看来的,自然不能全然相信眼前的一切。
但眼前这年轻女子的容貌,与廖相亲手所做的那副画像上的元平帝却是像足了七分,就连鼻骨上那颗小痣的位置也是半分不错。
胡乱想到这,韩振不摇了摇头,暗骂自己愚蠢。
百余年前的人物,怎可能真的能生不老。&p;p;;b&p;p;;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p;p;;b&p;p;;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阅胥,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