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喜本想留太子丹一条性命,交给秦王处置,靠年少时两人的情分或许能活下来,但见还在忤逆,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太子丹,燕王喜觉得这个儿子他不想留了。
拔剑就朝太子丹胸口刺去。
血流的很快,那一剑刺中的心脏,太子丹嘴唇微张,想说些什么,但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气息慢慢消散,双眼瞪得大大的看向燕王喜。
燕王喜丢下剑,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一刹那的愤怒消散,心中万千滋味萦绕,:“将他的头颅割下来装好。”
王翦率领着军队越过易水,直逼燕国都城蓟城,兵临城下,派李信前去叫降。
没过多久,城门打开,走出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内侍,手里捧着一个匣子。
李信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立于远处,看见内侍手里的匣子,眉目一沉。
自王上被刺杀后,他现在看见匣子都有应激反应了。
怕燕国又耍什么诡计,二话没说叫人团团围住内侍。
内侍被兵士刀剑相向,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下行礼,双手举着匣子,高声对李信喊道:“臣乃燕王贴身内侍,奉燕王令,送刺杀秦王主谋太子丹首级前来,请秦王消气。”
李信目光落在匣子上:“打开。”
内侍听到李信的话,动作快速的把匣子放在地上,打开锁扣,掀开木盖。
李信抬目望向匣子里,一颗血淋淋的首级置于其中,但他未曾见过太子丹,也不确定是真是假。
一夹马肚子,转身朝后方跑去。
王翦站在战车上,将李信和内侍的互动尽收眼底,见李信回来,问道:“发生了何事?”
李信言简意赅说明情况,王翦走下战车:“让人把匣子带过来。”
“是。”
内侍战战兢兢跟着李信到了王翦前,被所有秦国兵士注目着,满身血腥气扑鼻而来,面上尽是恐惧,生怕秦军给他杀了,下去陪太子丹。
王翦垂眸看向匣子里的人头,对李信点点头。
李信收过内侍手里的匣子,内侍跪在地上对王翦断断续续说道:“燕王...说...将太子丹首级交于您...还希望秦军退兵。”
一听内侍的话,不止王翦,李信,旁边的兵士都笑了起来。
燕国用一颗太子丹人头就想让他们退兵?是在白日做梦吗?
嘲讽的笑声传入内侍耳里,身躯俯的更低。
他一点都不想出城干这吃力不讨好还一不小心就送命的差事。
“回去告诉燕王,要么投降要么我们攻城灭燕。”王翦抬手止住兵士的笑声,对内侍冷声说道。
捡回一条小命的内侍忙的从地上爬起:“是。”
将人送到城下,内侍连滚带爬的跑向城门:“开门,赶紧开门。”
里面的兵士见李信及身后的兵士还未退去,一时之间不敢打开城门,万一被秦军冲进来了,他们都得死。
李信抬头望了眼城楼,讥讽一笑,骑着马朝后退去。
见秦军走远,城门被打开一条缝,内侍挤了进去,提腿就跑。
内侍汗水和泪水糊面,一身灰尘仆仆的跑去给燕王喜回信。
“什么!秦军不退兵?”燕王喜听见内侍的回禀,猛的站起身来,晃了晃身子。
桌案上的东西被扫落在地上,燕王喜大怒,内侍跪在远处被竹简砸到额头,忍住痛不敢出声。
“哈~哈~哈~哈,天不佑燕呀!”疯癫的笑声在大殿响起。
“将丞相他们叫来,随寡人出城投降。”燕王喜眼神空洞的盯着空中。
燕国投降,太子丹被燕王喜诛杀的消息传到咸阳时,林舒正在看修路的账目。
“唉,怎么能这么穷?”